清楚不過的事情了。
而且,武林上的紛爭,僅僅只是報復的一小步。
10。2
範府此刻沉靜在一片靜謐之中,獨有一處依舊處於混亂之中。
天開始暗下去,女人的哭鬧也越來越清晰。
“範翀!我是你娘,你憑什麼幫著那個死了那麼多年的賤胚子!”趙玉琉可是說是失控的。
當範翀手裡拉兩個孩子進來的那時候,她幾乎可以爆發。
那個男孩,那個表現出怯怯的男孩,那張臉,就算小,可是依舊無法掩蓋那於林音相似的眉目。
“娘……那是您不對,我們就不要再爭這些了!”範翀覺得很累,真的很累。眼前的這個人是自己的娘,身後那陰沉的男人是自己的爹,這是一個破碎的家。用何能個再支援它們繼續存在下去?不可能了吧,這個家,終是要散的……
“範翀!娘我這幾年忍氣吞聲到底是為了什麼?你就是怎麼報答我的?好,算我白了眼,養了你怎麼個白眼狼!還有你!範木林,若不是當年我爹幾次三番的暗中提拔你,你以為你今日能得到這些個東西?你以為自己是什麼?你他媽的,就是靠著我才得到這些金山銀山。沒有我趙玉琉是你個屁!”
趙玉琉早就忘了作為一個女人,尤其是一個精明的女人,她應該端莊,應該冷靜,應該讓男人神魂顛倒。現在剩下的只有撒潑,責罵,侮辱。這張嘴,本是她用來奉承他人的甜羹,現在到成了她唯一可以用來毒人的武器。
“繼續……你可以繼續,繼續再說說我是怎麼靠你才得到的這些房子,這些家產,和這個沒用的兒子。可以再繼續說說你怎麼幫我管這個家,怎麼給我帶綠帽子,怎麼在外面找殺手殺我的女人,怎麼暗中動手讓老太爺永遠的睡去,怎麼奢侈浪費在別的女人面前炫耀……范家真是少了你不行啊。”這大概是範木林走了這屋子後說的最長的一句話了,但是話語中沒有一絲的怒意,好似聊天一般,說著無關緊要的事。
而這些事,讓神經過敏的趙玉琉呆住。
“你,你怎麼……”
“我怎麼知道的?其實我還知道,翀兒是你和別的男人的野種。”那個美麗的笑容的綻放,微微勾起的嘴角,稍稍上翹的眼眉。
給人痴狂的感覺,更給人陰森的恐怖。
這次炸毛的,不是趙玉琉,而是範翀。
“爹!——”少年眼裡藏含淚水,撕聲力竭的吼叫,引起了兩個更加狂暴的哭聲。
“哇——翀哥哥……翀哥哥……夏兒怕……小傾也怕……哇哇哇——”
“翀兒,你早就知道,何必要一直瞞著你娘呢?畢竟,這十七年,她連抱,都沒有抱過你。你的到來,只是她為了更進一步得到榮華富貴的籌碼。你這是何必?”男人淡然並且慵懶的笑容,直直的刺進範翀的眼中。
心,在滴血。
就算是這樣一個毒辣的人,範翀也更願認這個父親,而不要那個自以為是,沒有給過自己半點溫暖的母親。
“爹,孩兒明白。謝謝您。……娘,莫怪孩兒不孝,但是您認了吧。該說的,都說了,您就……爹,翀兒帶著兩個孩子退下了。”
終還是有句話沒有說出口,但是都已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人生在世,有容乃大。
默默的退出房子,關上了門。
又是一片黑暗。
但是,黑暗中的範木林,更似一頭長滿了獠牙的猛獸,隨時都會撲中你,咬著你,直到你死為止。
“告訴我,沒有用處的女人該如何處理?”
範木林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
其實,這個問題很無聊,因為這是個根本不需回答的問題。
男人轉過身子,完全的沉溺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