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完美。
行禮,然後進入房間。將門合攏,注意背必須挺直,不要將背朝向任何人。
我果然是天才。
然後入座。
大功告成。等等,衣襬,不——
正當我即將出醜之際,一縷微風止住了我將傾的身體。白哉大哥一本正經的坐在一旁,眼裡滿是笑意與溫柔。
我笑著入座,毫無破綻,“失禮了,請。”
呼——
事後他問我,“娃娃和衣襬有仇麼?”
“嗯。”回去就讓流舞全改成短褂!
“可是娃娃穿著很好看呢;像一尾金魚。”他一手支著頭,眼含笑意。
“嗯。”
那天回去以後,我就拼命練習拖著長長的衣襬優雅行走,轉圈,行禮。無數次被絆倒又無數次爬起,再無數次被絆倒。無怨無悔。
而很多年後,當那長長衣襬彷彿成了我的一部分,當我自如地穿著它來去,當我宛如金魚搖曳水中,他卻再也不會對我微笑……
與你的從前,煙花般隕落,是瞬間的美麗。
抓不住。
已經隨風遠去。
花火夏季
作者有話要說:修改完畢。
有任何問題請留言。幸福無法長久。
獲得的同時,應該隨時準備著會失去。
如果說這樣平靜美好的生活有發生什麼重大的事情的話,便是他執意要迎娶一位來自流魂街的女子。
為此甚至不惜與伯父,與整個朽木家為敵。
我的哥哥,第一次愛上了一個人,為了她,第一次違背原則。
她的名字很好聽,哥哥喚她,緋真。小心翼翼滿懷溫柔。
我偷偷去看過那個女孩。那是三月之末,櫻花絢爛落下的季節。她坐在櫻花樹下,就像櫻花的精靈一樣,縹緲夢幻。
她有和哥哥一樣的黑髮,漂亮的紫眸閃著光,我小心的壓制了靈壓,生怕嚇到她。
我深深覺得,緋真就好像是天生要被人呵護一樣的,靈壓甚至稍弱於普通的整,她微笑,她擁抱,她說話,像櫻花綻放,握不住卻芳華滿地。
她依賴我的哥哥,她愛慕我的哥哥。但是,她的依賴她的愛慕,她的微笑她的擁抱,給的只是一個普通的男人。沒有了朽木家的姓氏。白哉就只是白哉罷了。
她需要我的哥哥,她需要的,是白哉。
她聲音溫婉,如一闕靜夜歌聲,她說,“白哉就是白哉。我喜歡的就是最好的。”
於是,哥哥他笑了,那是我從未見過的笑容。
那個時候,我下定了決心。
朽木本家 書房“伯父大人。”我站在門口,揚起漂亮的笑容,“函月可以進來嗎?”
“哦,函月乖乖,怎麼了呀?”他走過來抱起我,身上是淡淡的薄荷味道,頭髮有一些些花白,鬍子扎著我的臉。很多時候我覺得,朽木家主這個身份是一種詛咒,束縛了所有的情感。只有很偶爾很偶爾的私底下,才能露出那一絲絲真情。
我蹭蹭他的鬍渣,“我去看過那個女孩子了。”
聽到這句話的伯父身體一僵,把我放了下,他盯著我的眼睛,一字一頓的問道,“函月,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那個女孩,值得我哥哥去迎娶她。”我移開了視線,看著地板回答。
“朽木 函月!抬起你的眼,再說一遍!”巨大的靈壓強烈的侵襲著我的感官,難以呼吸,無法站立的巨大壓迫感。
我咬咬牙,對上伯父的鷹眸,“她有進入朽木家的資格!”
“朽木 函月——!!!”
……那場漫長又短暫的對決幾乎耗盡了我全部的精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