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吸住樹幹,將著力手解放出來,朝著對方當胸轟去。
那孤魂看來已知道羅成乃是凡體肉身,竟然對來掌不管不顧,下落之時再次加速,同時張開血盆大口,裡面尖刺般的獠牙留著噁心的粘液,看這架勢便要咬住羅成的脖子吸取精血。
這下足夠兇狠,羅成略顯錯愕之下差點著了道,不過一旦生死相搏,他下手也絕不容情,腦袋瓜子直接一甩,以硬碰硬,比拼的就是內力。
‘嘭!’
那鬼魂的頭顱直接被撞飛,空空蕩蕩的頸脖之上卻沒有流出一滴鮮血,而且那被撞飛的頭顱在半空中翻滾了幾周之後竟又倒飛回來,端的邪惡而恐怖。
不過就是這瞬息之間,羅成手中的破擊刀已經暴雨般砍出了數百擊,眼前的魂魄雖無血肉,卻又那麼真切,連那凸起的雙眼都讓人覺得心寒,不過一頭一身終究漸漸消失於無形……
如果沒有破擊刀,凡體肉軀在地府之中連一刻也活不下去,因為這些魂魄並不怕普通的刀兵,也許此刀曾為天神所有,內中蘊含神力也說不定。
饒是如此,剛才一連串的招式還是耗費了羅成不少體力,感受到精氣神的劇烈流逝,他不敢再作停留,深吸一口氣後便加速往上方爬去。
也不知爬了多久,巨樹突然往右上方拐去,這便恨讓人覺得驚奇了,不過這也不錯,羅成翻往樹幹的另一端後,至少能讓雙足貼著邊慢慢往前行走,也節省了不少體力。不過其畢竟是凡體肉身,多日依靠乾糧度日,而在進入這鬼地方前他早已耗盡了食物,如今環境惡劣,他還需為食物和水源發愁,要是一兩日內出不去,那麼毫無例外,他也將成為此間的一縷亡魂。
又行走了大半個時程後,前方突然出現了一處平地,羅成還以為是錯覺,便擦了擦雙眼,定睛一看之下,他相當吃驚,遠處飄蕩著不少亡魂,看這架勢比剛才的偷襲者強了數倍,而自己幾盡油盡燈枯,實在不能力敵。
算算時日的話,進來地府這麼多天,那凌霄果的效果應已消失,不然那魂魄不會主動攻擊自己,如今前方這麼多的亡魂,其稍有不慎的話,怎麼死都不知道,想到這裡,羅成便向後退了一小段路,然後坐下調息養神,力圖能恢復一些體力。
誰知剛剛一打坐,體內僅餘的兩成內力便如脫韁的野馬般要離體而去,嚇的他趕緊站了起來。情況對羅成來說真是相當嚴峻,不過他也不是輕言放棄的人,立馬思考這神樹到底有何貓膩。
武林中雖有借力打力的說法,但從未有人練出能吸收別人內力的武功,此樹如此神奇,竟能吸收人的精氣,看來是用以壓制此間的魂魄,不過其外部明明有一層保護,如果考慮吸收的話,那麼便是這層薄膜作怪了。
想到這羅成突然靈光一閃,頓時催動體內的真氣,把逐月鎧給召喚了出來,本來此等保命的神物一直隱在自己身上化為一道如胎記般的花紋,導致他很少使用,關鍵時刻便能救自己的小命,就如同跟地藏王生死相搏之時。
就是這種慣性思維,使得羅成沒有一入煉獄便把逐月鎧包裹全身,如今這件至寶化為一身甲冑包裹全身,他就再也感覺不到真氣的外洩,一絲希望便在心中油然而生。可惜他的好運也幾乎到此為止了,畢竟生人的氣味是那麼明顯,那些遊蕩再次的魂魄如鯊魚問道鮮血般包圍了過來,就在羅成全神貫注在及身之時,三個魂魄忍不住對鮮血的渴望便直接撲了過來。
這等邪惡的殺氣讓羅成醍醐灌頂般清醒了過來,此處容易施展手腳,他往左偏了三寸,正好躲過了迎面之敵,破擊刀一削,一點,直接將左右兩方的敵人斷手斷足。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這等凌厲的招式讓周圍的魂魄詫異非常,而羅成又包裹在黑色的鐵甲之中,只露出一對閃著精光的眼睛,讓他們幾乎產生了一種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