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言嗔的態度倒是相當耐人尋味,除了跟潼關的使者往來以外,其他的勢力都不曾召見,同時還往邊境的朔方三城增兵,據領軍的將軍馬躍所言,這是為了預防石州發生事端所採取的自保措施,白山上的子藏雖然想罵娘,但只能暫且忍耐了。
只是如今智慧頗有悔意,他把子藏找到身邊,要求從惠州的落霞寺將羅成的徒弟智信召回,並把方丈之位傳於這位師弟。這個提議讓子藏靈光一閃,頓時想了一條兩全其美的計劃,既能讓叛軍屈服,又能保住如今的位子,甚至架空智信這小子後,便能……
誰知派手下到落霞寺一問,卻被靜夜禪師告知智信去了惠水城做客,一時半會兒可能不會回寺,這讓使者傻了眼,要他去惠水城要人萬萬不能,反覆思量後他只能灰溜溜的回去覆命。
智信確是被言嗔接入了府中,如今石州的形勢如此複雜,言嗔作為羅成的好友,當然不希望別有用心者拿這個孩子大做文章,經過跟靜夜禪師和智信本人商討之後,便暫時將其納入了府中。
反正如今惠州四方安定,言嗔也只需靜觀其變就是,每日裡除了陪伴家人之外,便是跟智信下下棋,談天說地。
這日兩人正在院中對弈,管家來報水晶宮派人求見,而來者也不陌生,便是原來的炎州****大哥陳致遠。
陳致遠的到來讓言嗔頗感意外,同時其所屬的竟然是水晶宮的勢力更是讓其費解,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他便在偏廳內接見,而智信當然也是座上客。
雙方寒暄過後,陳致遠便開門見山道:“言都督的威名,致遠如雷貫耳,如今神州四方紛亂,正是大丈夫建功立業之時,如今我水晶宮已攻破番吾,陵夷,魏蔚三城,兵鋒直指洛京,只要言都督能拖住炎州的邊軍,那麼事成之後,我水晶宮將會洛京以東至潼關的土地割讓,言都督意下如何?”
言嗔聞言倒是沒有多大的驚訝,反而智信坐不住了,驚聲道:“這不可能!莫非你要挑起炎、惠兩州的爭端,好方便水晶宮在火中取粟嗎?”
陳致遠笑道:“此事不久後便會有訊息傳來,陳某兀需撒這種彌天大謊,如今楊氏反應不及,而陳某對洛京瞭若指掌,恐怕其陷落是必定之事,還請言都督三思。”
言嗔聞言沉吟道:“陳兄,要是言某把邊軍放回去,恐怕別說攻下洛京了,就是你們水晶宮那三兩萬軍隊還不夠看的,楊煉此人領軍有方,言某都要敬他三分,陳兄覺得如何?”
陳致遠臉上的尷尬一閃而沒,接著飲茶的機會遮掩道:“言都督,咱們明人之前不說暗話,要統治炎州如此廣袤的土地,水晶宮力有未逮,只要我們兩方合作,那麼對惠州來說有利無害,況且屆時我方如要反悔,這些許諾的土地言都督可以憑實力親自去取,何況潼關張暴又與都督捻熟,屆時都督便可順便……”
“打住!”
言嗔臉色一變道:“我惠州絕對無覬覦別州領土的野心,你們誰輸誰贏言某權當看戲,不過言某還有一言相勸,陳兄如今三姓家奴,最後竟投靠了一方精怪,實在讓我等神州之民鄙夷,下次爾再入惠州一步,言某必不輕饒!”
陳致遠聞言終於臉色大變,他胸中的韜略無數,但奈何言嗔這廝油鹽不進,還出言不遜,實在讓他意料不及。
這時言嗔起身不客氣道:“老李,送客!”
“言都督,陳某想不到你是如此短視之人,將來惠州覆滅之日,陳某必能親眼所見,告辭!”
眼見驅虎吞狼之計不成,陳致遠只能撂下一句狠話,便悻然離去……
誰知水晶宮的勢力一走,楊雪嬈的使者便找上門來,言嗔聽明來意之後親口承諾惠州之軍不會踏入炎州一步,使者得到保證之後滿意離開。
而使者前腳剛走,楊沐晨又找上們來,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