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會沒有欲/望,但他能夠壓抑。
人,無法左右的唯有感情。
和懷安在一起的兩年,除了那晚高燒的瘋狂,後來,他就沒有再去碰她。
確切來說,是再也沒有主動過。
她是他的女朋友,他似乎沒有立場去阻止她過來找他,也許,那些年,寂寞冷漠得慵懶,懶得去阻止。
那一個個的晚上,懷安對他做了邀請。
在他床側的櫃子裡,甚至有她細心備下的避孕套和藥。
她很美。
昏暗的燈光裡,她在他面前褪盡衣服,他能感受到身/體的反應。可是,靈魂卻像被抽離。
能聽到它在冷冷笑著。
笑他自己還是當時遠在千里之外的她?
誰知道。
當她的手環上他的頸項,他會輕柔的愛~撫她。
用手來代替,讓她歡~愉。
歡~愛(2)
她迷醉了眼,低聲呻~吟。
這種溫柔,近乎冷漠。
把手中的殘煙掐掉,他又燃了一支,好讓思緒繼續。
那個時候,他總會想起悠言。想起她在他身下承~歡的嬌羞模樣。然後,很快,濃烈的嫉妒和恨又生出。她的身~體,連帶著心,會在男人的愛撫下,婉轉盛放。
只是,那個男人,再也不是他。
有一次,懷安冷冷問他,“顧夜白,你也是這樣和路悠言做/愛?”
他沒有回答,只是替她把燈關了,把門掩上。
曾經,他以為和一個女人交往,就可以把那個人徹底忘掉,最起碼,身體能忘掉屬於她的味道,到最後,才知道,無法。
靈魂甚至吝惜一個吻。
和懷安分手那天,她怨恨地指控,“你和我***,從不接吻。”
實際上,他們之間,甚至連一場清醒的歡愛也沒有過。
他的記憶,頑固地記著一個人。
今晚。他很想抱他的妻子。
不關欲~望的事情。
只是,想進入到她最深的地方,把靈魂告訴她。
冷漠的話,似乎是與生俱來的能力。
他不敢拿她的生命做賭注,哪怕一點危險的可能。她在加護病房裡面的那段日子,那種痛和絕望,他不想再承受一次。
可是,他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說:言,再開心一點,除了孩子,我什麼都可以給你。
甜蜜的話,到了嘴邊,詞窮。
她不喜歡他多抽菸,他平日裡便幾乎不動。
睨了煙火缸一眼,不知坐了多久,菸頭滿缸。
隨手往盒子裡摸去,卻發現裡面空了。
他自嘲一笑,又開了一盒。
吞吐了幾口,眉微微擰起。
門,悄悄開了道縫。
書房的門,他沒有關。
他也不出聲,眸裡,門,慢慢開到了一個能容下一人側身進入的寬度。
微淺的弧度,不覺從嘴角揚開。
食指,在桌上輕輕敲打著。
他在等。
等待的心情,有點像她躲在茶水間的桌子下的那次。
本來有點焦躁的心情,因為有個人不睡,又突然到來變得輕柔了些。
不急。
終於,門咯吱一聲,全部被推開。
他的妻子似乎改變了什麼主意,要大方一點兒。
只是,當她整個被映入他的視線的時候,他怔住了。
一襲單薄得近乎透~明的絲質睡裙緊緊裹在她身~上,胸~前的位置,開得很下,隱約可見那豐盈誘~人的曲線。
小巧的吊帶,讓她纖細的肩胛,鎖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