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嗷。”徐行的賊手在她的腳底板上輕輕一抹,徐年年就立刻像是觸電一般顫抖,嘴裡發出引人遐思的哼吟。
手中的嫩足如同精美的樂器,輕撫低吟,急奏高亢,還自帶樂器的震感,沒有固定的樂譜,卻能演奏出頗為美妙的音符,讓人沉迷其中。
不過這樣的樂器有一點不好,就是用完之後會打人。
“你給我站住!”
半分鐘後,徐行一熘煙的從徐年年的臥室裡跑出來,衝進了衛生間裡。
徐年年氣呼呼的跟著衝進來,連拖鞋都沒穿,光著腳丫子啪嘰啪嘰踩在地板上,手裡還拿著枕頭用作武器。
頭髮凌亂,面頰紅潤,氣喘吁吁。
但是一進衛生間,就看到徐行這個狗東西按著顏池醋的肩膀,把正在刷牙的顏池醋轉過身來擋在面前,自己則躲到了顏池醋身後,半蹲下來躲避傷害。
“有本事別躲啊,出來!”徐年年氣急敗壞的想要從邊上繞過去,徐行就如同秦王繞柱,左避右閃,不給她機會。
顏池醋一臉懵逼的看著這個場景,嘴裡還含著牙刷,嘴角沾著泡沫。
不過看這樣子,估計徐行剛才又欺負年年姐了。
“你就說你起沒起吧,我這不還是為了讓你別賴床。”徐行扶著顏池醋的肩膀,厚著臉皮說道。
徐年年怕砸到顏池醋,手裡舉著枕頭卻無處下手,咬牙切齒的指了指徐行,腳底板有點冰涼,最後只能重重的哼了一聲,抱著枕頭回臥室找拖鞋去了。
“你把年年姐怎麼啦?”顏池醋目送徐年年離開,不由扭頭問道。
徐行咳嗽一聲,拿起自己的牙刷準備刷牙:“就是用了點非常規手段喊她起床而已。”
“就是欺負人家了吧。”
“放心,反正不會欺負你的。”徐行臭臉皮的在顏池醋臉上偷親一口,惹來她沒好氣的瞪眼。
兩個人站在洗手檯前,對著鏡子一起刷牙。
看著鏡子裡足足比自己高出一個頭的徐行,顏池醋腦袋靠著他的手臂肩膀,說道:“要是我再高一點就好了。”
“這有什麼?我覺得挺好的。”
“但是感覺離你的臉好遠。”
“沒關係,親親的時候我可以低頭,就喜歡你仰起臉踮腳尖的模樣。”
這話徐行倒是沒說錯。
他跟顏池醋和跟徐年年相處,完全就是兩種模式。
跟顏池醋在一起的時候,他才是那個看上去更成熟更主動的那個人,而顏池醋就是那個會害羞會欲拒還迎的小妹妹。
相處的時候,徐行總是能佔據絕對的主導權,又一種包容與呵護的感覺。
但面對徐年年的時候,就完全是另外一回事兒了。
從小時候開始,就一直是徐年年照顧弟弟,上輩子甚至還自己打工賺錢給徐行提供生活費。
兩人相處的時候也依然少不了姐弟互動時那種幼稚的“對毆”,只不過自從徐行長大後,徐年年就打不過這狗東西了。
只要徐行稍微認真,徐年年就只有被壓著欺負,嚶嚶求饒的餘地。
不過在另一個方面,徐年年才是掌握主動的那個人,徐行反倒相對要被動許多。
而且跟顏池醋這種仰起臉踮腳尖的可愛模樣不同,徐年年總是喜歡居高臨下的掌握主導權,讓徐行沉浸在被迫接受的地步。
這就顯示出許多不同了。
“年年姐,你來刷牙吧。”
顏池醋漱口完畢,把毛巾浸溼後,用洗面奶洗了把臉,再把毛巾擠幹,就一邊讓出位置一邊將臉頰擦乾淨。
剛換上拖鞋把枕頭放好,又疊好被子的徐年年走進來,就順勢站到了顏池醋讓出來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