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沒有?”
“沒有。”
回答得太快反而顯示她的心虛,李逸風卻沒有揭穿她。
“等公主大婚之後,我們便離京周遊天下去,可好?”
“好。”她無異議。京城終究是非太多。
“那趁這幾日,你收拾—下行囊吧。”
“我知道。”
“若水……”
“嗯?”
“沒事。”她不想說的,他又何必一定要她說出來呢。
溫若水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時候不早了,王爺早點歇息吧。”
“你要做什麼去?”
“我到園子裡轉轉。”
“有心事?”
“咽。”她也不否認,她現在的心情很亂。
“更深露重,多披件衣服。”他能做的也只有這個了。
“好的。”
拉門而出,屋外夜涼如水,天上星子寥落,銀月高懸。
信步走到後花園,溫若水從架上拔出長刀,在月下舞動。
杏兒來的時候就看到自家小姐於月下練刀,彷彿要將所有不快統統隨著刀勢傾洩一空。
溫若水放下長刀時,杏兒遞上布巾。
“你怎麼還沒睡?”她漫不經心地問。
“小姐,姑爺很擔心你呢。”杏兒遲疑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
溫若水眼瞼微垂,“是他讓你來的?”
杏兒預設。
“我沒事,只是有些心煩罷了。”
這還算沒事?杏兒無語地望著主子。
“不用這樣看我,我真的沒事。”隨後,她不由得嘆了口氣,“好吧,我是有事,但這事不是你能幫上忙的,所以,你還是去睡吧。”
“姑爺很擔心。”杏兒忍不住再次提醒。
她揉揉額頭,有些無奈的點頭,“好的,我這就回房去,你讓人幫我準備洗澡水。”練了會刀出了一身的汗,不洗洗更沒辦法睡了。
“奴婢這就去。”杏兒轉身離開。
她對著四下無人的花園長長地嘆了口氣。見完耶律飛雄回來,她想了很多,想通了他沒有說明的那部份,—時間百味雜陳,不知道該做何感想。
軍中生活太久,久到她幾乎忘記自己是個女人。可是,顯然許多人並沒有忘記這一點。
她回到臥房時,他果然還沒有睡,正半靠在床頭看書。
“身上有傷,怎麼還不睡?”她的口氣帶了一絲的責備。
李逸風看著她笑了笑,“你不在,總是睡不踏實。”
“知道了,我洗洗就睡。”
“我等你。”
天氣在陰霾了幾天後,終於放晴。
溫若水這對主僕便心情很好的出府逛街去了。自從回到京城,她們一直沒什麼機會好好到處逛逛,難得有這機會,自然要好好把握。
只是走到半路的時候,她們發現一件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事——沒帶錢。
“你怎麼會忘了帶銀兩出門?”溫若水頭疼地看著丫鬟。
杏兒一臉無辜,“我以為小姐帶了。”
“所以我們只好回頭去拿了。”
“奴婢回去拿吧。”杏兒提議。
“算了,一起回去吧。”倒不是她勤快,而是剛剛眼角餘光掃到一個人,讓她決定還是閃人的好。
和親使節團的人真的是太閒了,要不怎麼能滿大街亂跑呢?
杏兒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是也沒多想,高高興興地跟著主子往回走。
既然回來了,溫若水便想應該順便去看看丈夫有沒有按時吃藥,他十分懼苦,所以那藥沒人監視,他常常是能躲就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