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以及恢宏的敘事浮雕。
行走在這片寂靜的廢墟上,你彷彿墜入了時光的長河,在那些被霧氣裹住宏偉身姿的造物森林中,恍惚間忘記了自己到底身在何處。更加震撼人心的是,面對著眼前的一切,你好像突然間明白了。任何曾經的美好,只會在歲月中變成孤獨的掠影,你只能在廢棄的殘骸中,依稀抓住她曾經迷人的身姿。
索維蘭安靜地走著,他的目光被牢牢吸引住了。“讚美主神……您讓我看到了什麼?”他輕聲自語著,“這就是他們的城市麼?……”
“確切地說,這應該不是他們的城市,或者說,他們只是這裡後來的旅者吧。”托馬斯的聲音從後面響起,晶亮的鏡片後面,他的眼中放射出智慧還有狂熱的光芒。“這座城市的歷史恐怕遠超我們的想象。”
托馬斯指了指身旁大片傾覆在地上的碎石、磚瓦、還有雕像。“這裡充斥著大量中古時代末期的建築風格——恢宏,繁複,伴有高大的臺基。”他頓了頓繼續道,“而且,還有最直白的圖騰化宗教崇拜。與他們相比,我們在建築上對於信仰的詮釋,要相對含蓄很多。”
索維蘭等人一邊聽著,一邊輕輕點著頭。隊伍沿著破損的道路繼續前進,可是身旁發生了一些令人不安的變化。因為整支隊伍的人數在慢慢擴大,許多“野人”從道路兩旁的低矮石屋中走出來,加入了押送“俘虜”的隊伍。
他們同樣衣衫襤褸,時不時咧開的嘴巴露出詭異的微笑,在一片低聲的竊竊私語中,這群“野人”的目光充滿了興奮與狂喜。
整整七八十人,索維蘭大概估計出對方的人數後,徹底放棄了抵抗的念頭。無論之後發生什麼,勢單力薄的“俘虜”們都只能成為待宰的羔羊。唯一可以做的,只有祈禱對方並無惡意,當然了,這個想法又有些說不出的可笑。
沒過多久,腳下的石路漸漸舒展成一片開闊的廣場。簇擁著“俘虜”們的隊伍終於在廣場盡頭的高大建築前止住了前進的腳步。索維蘭心裡一愣,他知道,無論如何,是到了答案揭曉的時刻了。
帶隊的“野人”們翻身下馬,光頭烏戈夫向著數十級臺階上的平臺喊道:“團長!我們真的把他們找到了!”
烏戈夫嘹亮的喊聲迴盪在廣場上,順著臺階延伸的方向,索維蘭等人抬起了頭,他們的目光即有些好奇——這群“野人”的頭領到底什麼樣子,又有些隱隱的不安,因為很有可能,自己的命運,完全掌握在這個所謂的“團長”手裡。
“幹得漂亮!”一個清亮的聲音從上方傳了出來。隨後,在一陣緩慢的腳步聲中,一個魁偉的身影,從建築投下的陰影中,沿著臺階走了下來。
這是一個英俊的,渾身散發著狂野魅力的男人。細密的淺黃色長髮帶著天然的彎曲隨意披散下來,一張稜角分明的臉上刻著一對晶亮的黑眼睛。袒露在空氣中的上身,有些久不見光的灰白,除此之外,在那線條勻稱的肌肉上,密佈著大大小小的傷疤。
他的肩膀健壯寬闊,左邊的肩頭上刺著一副由荊棘與長劍構成的圖騰,右邊的胸口上,有著一個猙獰的徽記——彷彿被刀刻上的數字“23”,還有三道從上至下覆蓋在上面的赤紅色疤痕。
他的步子邁得很慢,灰色的護脛連同鐵靴踏在石階上發出低沉的撞擊聲,那聲音彷彿敲響在眾人的心裡。這並不是錯覺,而是這個男人身上散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