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盛景一想到昨日用過迷迭香套出的那些話,他就再難以漠然無視。
「來人!把少夫人給我叫過來!」
簡直豈有此理,今晨不過就是讓她陪著去了淨房,她如此耍脾氣,也該適可而止了。
香芝立刻去了偏院,兩條短腿走得飛快。
沈姝寧正在院中晾曬果脯,見香芝匆匆忙忙過來,她本能的心跳加速,一猜就知道,又是陸盛景要尋事了。
「少夫人,世子爺讓您過去一趟。」香芝看著沈姝寧的眼神透著些許的同情。
任誰與世子爺朝夕相處,沒病也會嚇出毛病。
何況,少夫人還得與世子爺同床共枕,香芝無法想像少夫人所遭受的罪。
沈姝寧心思不定,「我知道了。」
到了主院,沈姝寧行至月洞門時,步子猛然一頓,因為她對上了陸盛景一雙幽怨的眸。
她本能的怕他。
怕他的陰晴不定,還有莫名其妙。
她永遠不知道,陸盛景下一次發狂會是什麼時候。
而這廂,陸盛景看見沈姝寧這般疏離的表情,心中更是怒火中燒。
是他送得珠寶首飾不夠多麼?
還是他對她不夠大方?
他又不是湖水猛獸,她怕什麼?!
「愣著做什麼?!過來!」陸盛景低喝一聲,院中牆角的墨竹似乎也跟著顫了一顫。
沈姝寧雙手絞緊,深吸了一口氣,這才朝著暴君走了過去。
她人還沒靠近,就被陸盛景握住了手腕,突然一拉,毫不憐香惜玉。
「啊——」
沈姝寧驚撥出聲。
香芝立刻垂下頭,一眼不敢再多看。
嚴力也是眼觀鼻鼻觀心,就當做什麼都沒瞧見。
沈姝寧被陸盛景困在懷裡,她身子僵住,雙手本能的去推陸盛景的胸膛。
「夫、夫君,你這是作甚?可用過午膳了?若不……我去小廚房看看,給夫君做幾道小菜過來。」沈姝寧結結巴巴。
陸盛景突然冷笑,他生得好看,笑起來有股邪魅的冷意,「現在才想起來為夫沒用飯?娘子,你是不是不願意待在為夫身邊?如此不盡興伺候,你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還是在想著哪個野男人?!」
野男人……?
沈姝寧心頭咯噔了一下。
她雖然沒有多想,但是心虛了。
沒錯,她這一上午,總會時不時想起陸長雲。
「夫君,你、你說笑了,我心裡只有夫君一人。」
陸盛景的目光落在了美人的粉色櫻唇上,這張好看的唇,香甜柔軟,但也實在可惡,太會編織謊言!
「是麼?那你親我!」
一言出,就連陸盛景自己都覺得惡趣味。
但說出去的話,就如同潑出去的水。
院中還有旁人,陸盛景沒有發話,他們皆不敢擅自離開。
沈姝寧實在是太囧了,「不行的,夫君!」
她想要逃離,腰肢卻被人狠狠捏了一下,疼得她眼淚溢了出來,她低低懇求,「夫君,回、回屋再說吧。」
呵呵,她是覺得害羞?還是認為親他很丟人?
美人越是不配合,陸盛景就越想逼迫,尤其看到她眼中泛著淚花,就更是激起了他的征服欲。
他頭一低,幾乎是咬上了那張令他又愛又恨的粉唇。
沈姝寧吃痛,陸盛景這般來勢洶洶,更是她嚇到了。她幾乎是在奮力推搡。
她越是反抗,陸盛景就越是強勢。
血腥味在唇齒間漫延,這彷彿不是親吻,而是殺戮與掠奪。
「二弟!」
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