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盛景在夢裡嘗過無數次朱唇的滋味,他眸光倏然一暗,「怎麼不說話?」
沈姝寧抬頭看他,眼中透徹無盡茫然。
他想要自己說甚麼呀?
「世子,你、你想要我說什麼?」
陸盛景腦中突然炸開。
是啊,他想要讓她說什麼……
當然是讓這小女子承諾,她這輩子都不能離開他,更是不能嫁給別人,最好是在他面前發誓,絕不與任何男子不清不楚。
她對他需得絕對的忠誠。
她只能是他一個人的!
但……
陸盛景說不出口,他的自尊與傲氣,令得他不會強迫著一個妖精留在自己身邊。
「下去。」
陸盛景沉著臉,一手推開了沈姝寧的腰。
沈姝寧從他身上站起來,正納悶,就聞陸盛景又說,「出去。」
他又恢復了那個冷漠無溫的男子,不怒不喜,就像是個莫得感情的雕塑。
而且說話也是言簡意賅,也再不看沈姝寧一眼。
沈姝寧,「……」
看來上輩子有關暴君的傳言無誤,暴君就是一個陰晴不定的主兒。
「豈有此理!簡直是豈有此理!」
「好一個陸盛景,本王看上的人,他憑什麼不讓出來!」
魏屹歸來後,就發了一通火,堂屋內瓷器碎了一地。
眾僕人低垂腦袋,誰也不敢吱聲。
王爺已經許久不曾這般動怒過了,可見,從京城來的這位陸世子是真的招惹到他了。
片刻後,魏屹停了步子,從懷中掏出一柄西洋小鏡照了照,又抬手扶了扶玉冠。
無論何時,儀態不能亂了……
見自己依舊俊美無邊,魏屹心情稍稍好轉,他比陸盛景多了兩條健全的腿,且還是西南王,想要得到一個女人,手段法子比比皆是。
「來人!都清掃乾淨了!」
魏屹交代了一句,就往內堂走去。
西南王府有一處秘室,除卻魏家家主之外,任何人都不得踏足半步。
魏屹進入密室,借著巖壁擦亮了火摺子,點燃了幾盞油燈。
隨後他行至一塊牌位前,翻開了牌位前面的畫冊。
隨著畫冊被展開,一副美人圖呈現在眼前。
火光跳躍,美人眉目栩栩如生,即便這畫像已經時隔多年,美人神韻尤在。
魏屹端詳片刻,輕嘆,「母妃,我遇到一個女子,她與您生得極像,這世上難道真有如此相似的人?而且她還能馴服烈風,母妃……我想得到她,您會保佑我的吧。」
不知從何處吹來一股子微風,吹動了案臺上的燭火。
魏屹像是得到了某種啟發,對著畫中人笑道:「母妃,兒子知道了,兒子定當不會放過自己想要的人。」
晌午時,西南王府的婢女又送來一籠子小兔子,一共三隻,加上此前陸長雲給的那隻,便是四隻了。
沈姝寧就喜歡毛茸茸的小東西,還給它們分別取上了名字,見其中一隻灰不溜秋的小黑兔子,雙眼深邃,煞是冷漠,竟有些像陸盛景。
沈姝寧抱著它,靈機一動,道:「不如,你就叫小景吧。」
沈姝寧與兔兔們玩的甚歡,隔壁的陸盛景自然是知曉了。
待嚴力一稟報,他唇角溢位一抹冷笑。
陸長雲送兔子,魏屹也送,他們就那麼喜歡討好他的人?!
「少夫人眼下在做什麼?」方才沒有聽見動靜,陸盛景就問了一句。
嚴力如實回稟,「回世子爺,少夫人才剛出院子,是去給兔子找食去了。」
陸盛景俊臉一沉,她的夫君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