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你先好生歇著,明日起本王讓嬤嬤領著你四下逛逛,這日後你就是康王府的女主人了。本王雖愛美,但本王不濫情。你大可放心託付給本王。」
沈姝寧,「……!!!」瘋子!
翌日一早,魏屹直接免去了踐行宴,命人將陸家兄弟二人送出了王府大門,他臉上堆著笑意,道:「本王就不送了,陸大公子一路小心。」
陸長雲,「……」
二弟尚未醒來,他眼下不可衝動。寶藏如今留在西南,他倒是不擔心妹妹的人身安危。
但他不能就這麼走了。
陸長雲表面上應下,咬了咬牙,抱拳道:「王爺,那陸某就告辭了。」
魏屹面帶笑意相送,陸長雲氣得槽牙發脹,無奈之下,眼下只能先帶著人暫離西南王府。
隊伍開始啟程,他知道魏屹一路上派了人跟蹤,他也並未揭穿。
大半日後,隊伍在一處客棧歇腳,陸長雲下了馬,行至馬車邊,撩開車簾看了一眼裡面昏迷不醒的人,他真是恨得牙癢,恨不能用陸盛景將寧兒給換回來。
礙於陸盛景的身份,陸長雲只能忍了忍。
兄弟什麼的,最是令人厭惡了。
還是聽話懂事的妹妹,讓人身心愉悅多了!
「來人,把二弟抬入客棧。」陸長雲眼不見為淨的放下了簾子。
天色剛黑,陸長雲就走進了陸盛景的屋子,嚴石已經施針許久。
陸長雲淡淡掃了一眼,問道:「如何了?會死麼?」
嚴石唇角一抽。
他怎麼覺得大公子,恨不能弄死世子爺呢?
可謂是殺氣騰騰啊。
此時,躺在榻上的男人幽幽睜開眼來,陸盛景一慣警覺,即便才剛剛從昏迷中醒來,但陌生的環境依舊讓他立刻意識到了什麼。
「……出了什麼事?」陸盛景啞著嗓子說。
陸長雲站在床沿,看著陸盛景難得虛弱的樣子,他的心情甚好,沉著臉道:「既然二弟醒了,那我就直說了吧。寧兒被魏屹那混蛋困在了西南王府。拖了二弟的福,我因無力與魏屹抗衡,只能暫時將寧兒留在狼窩。接下來,你先回京,我折回王府去接人。」
陸盛景,「……」
陸長雲心裡還憋著氣,又說,「二弟,倘若魏屹扣下的人是你,我大約不會如此大費周章了,但是寧兒不一樣。」
嚴石,「……」大公子如此嫌棄世子爺呢!
陸盛景坐起身來,面無表情,「我與你一道過去。」
陸長雲一口回絕,「不必了,我可不敢保證,二弟會突然在我背後捅一刀。」
他還在記仇。
陸盛景的臉色更沉,沒有與陸長雲爭執。
兩人幹瞪了一會眼,是陸長雲先妥協,「二弟,需得聽我安排,你在此處接應就好,我帶人去王府救寧兒。」
這已經是他能做的最後的退讓。
「二弟?」
「……嗯。」
最終,陸盛景勉為其難的應下了。
西南王府處處張燈結彩,大紅喜字貼得到處皆是,僅在兩日之內就將大婚之事安排的甚是妥當。
沈姝寧被迫換上了新娘子的大紅吉服,頭戴鳳冠。
西南王府今日高朋滿座,但凡西南有頭有臉的人物幾乎都登門賀喜。
「據說新娘子是蘇家流落在外的嫡女,王爺對其一見傾心,非卿不娶呢。」
「可是城南蘇家的女兒?老朽怎的不曾聽出蘇家還有女兒?」
「甭管蘇家之前有沒有女兒,總之眼下蘇家的女兒的的確確成了王妃了。」
「……」
魏屹給沈姝寧重新安了一個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