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陸盛景語氣依舊淡漠。
炎帝,「……」這下又變成了兩個字麼?
話題還要不要繼續下去了?
最終,炎帝不敢再招惹陸盛景,他打算循序漸進,一步步來。畢竟缺失了數年的父子情,不是那麼容易彌補的,何況他還派人刺殺過陸盛景……
陸盛景才剛登基,彈劾沈姝寧的摺子,就如同雪花片一般遞到了他面前。
理由無一例外,那便是沈姝寧是亂臣賊子之女。
早朝上,老臣子們苦口婆心、淚眼婆娑,只差以死相逼。
「朕的皇后,誰敢彈劾?!」
聽完大臣們的所謂的忠言逆耳,陸盛景低喝。
他似乎天生就是王者,單是氣勢上,就讓大臣們有些發憷。
這時,作為三朝元老的代表人物---王大人出列,手持笏板,跪地道:「皇上啊,老臣願意死諫!懇請皇上另擇皇后,那妖婦之女不可留啊!」
陸盛景不喜歡同樣的話說第二遍。
「皇后腹中懷著朕的孩子,周大人是想謀害朕的子嗣?!」一言至此,陸盛景站起身,一掌拍在了龍案上,驀的,那龍案頓時當場裂開,而帝王的手掌卻是毫髮無損。
大臣們頓時噤若寒蟬。
陸盛景拂袖離開之前,怒喝,「誰再敢彈劾皇后,亦如此案!」
王大人身子一晃,「死諫」二字再也不敢所出口。
立侍太監立刻命人去重新趕製龍案過來,否則……五日一次的早朝上,豈不是沒有龍案了?!
魏屹不可能一直待在京城。
他這陣子一直戰戰兢兢,幸虧有一個好妹妹深得帝寵,新帝下旨讓他帶兵返回西南之時,他這才完全鬆了一口氣。
曹雲近日來無比乖巧。
師父與長姐眼下都不能讓她依仗了,她只能依靠著丈夫。
魏屹出發之時,沈姝寧並未出宮相送。
只有宮裡的太監上前傳了話,「西南王,皇上交代過了,皇后娘娘有孕在身,不便外出,讓您與王妃今日早些上路。」
早些上路……
這話好像沒毛病。
魏屹輕嘆了一聲。
來京城時是一家四口,如今父親母親不見了,妹妹在皇宮,唯獨他一人離開。
好像他又成了孤獨一人。
正要上馬車,身後一少年的聲音傳來。
「兄長!兄長等等我!」
魏屹一回頭,就見少年對他揮舞的臂膀,笑出了一嘴的白牙。
是沈定,是他同父異母的弟弟。
魏屹繼承了老西南王情緒澎湃的毛病,眼眶突然一紅。
他和弟弟一樣,都不得母親待見。
在母親心目中,只有寧兒才是她的後代。
魏屹一看見沈定,就難以控制的心酸。
「弟弟!」
沈定是騎馬趕來的,「兄長,我……我能與你一塊走麼?」
魏屹眼神一亮,「好!」
兄弟二人一塊上路,曹雲被冷落在一旁,但她也不敢吱聲。
沈定上了馬車,滔滔不絕,「兄長,是姐姐讓我過來找你的,姐姐說等到有機會,她會來西南看我們。」
魏屹唇角一抽,對比不抱希望。
畢竟……陸盛景這個妹夫,真真是個小家子氣的男子,豈會讓妹妹去西南呢。
兄弟兩人相差數歲,卻又說不完的話,前路漫漫,但孤獨似乎不在了……
另一邊,羅三與顧四也被新帝發配去了邊陲吃沙子。
羅三一路埋怨,他雖是出身武將之家,但從小沒吃過什麼苦,這次被發配邊關,兄長也不知道幫他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