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給上鋪聽的。
“同志,現在是檢查車票,您拿的這什麼呀。”列車員把手上的紙片遞給鍾樹,手電筒跟過來在上面晃著。
囧裡個囧,他拿出去的有一張是陳卓發給他的名片。
他急忙又在包裡摸啊摸的,囧,手忙腳亂翻了半天竟然沒找到。
“列車員,這我的票。”中鋪偷笑的那個小夥子把票遞下來,順便把頭也伸了下來,乘機瞄了幾眼尷尬的鐘樹,又瞄了一下對面把頭埋被子裡的女人,一臉的饒有興味。
這混小子,鍾樹覺得他的拳頭咯吱咯吱在響。
列車員把票檢查了還給小夥子,其中一個在催鍾樹。車票在哪裡呢?鍾樹回過神來思索,怨不得教官現在腦子不好使,得原諒他剛才J蟲上腦一下回不過神來,人家新婚蜜月的小兩口意亂情迷的一時控制不住在頭上有群眾時氾濫了那麼一下,還不好意思面對眼睛雪亮的群眾也是情有可原滴嘛,以後多和老婆圈叉圈叉習慣了就好了。
“對了,我的票在我身上。”何月突然想起,票本來是鍾樹拿的,進站剪票上車的時候,他們一人一張,剛才也忘記放回鍾樹那裡了。
上鋪又傳來一陣假咳嗽,這混小子真裝怪,兩人是夫妻是夫妻是夫妻,鍾樹真想一腳踹穿上鋪的床板。
票查完了,兩個人也沒心思再親熱了,鍾樹說:“老婆,睡了,好好休息,明天才有精神蜜月旅行。”
“老婆”和“蜜月”倆字仍舊咬得很重,於是上鋪也沒有再發出什麼雜音。
第二天天一亮,鍾樹就醒了,在部隊每天早上5點就要起來訓練,現在已經比以往醒得晚了。他睜眼看見對面的何月睡得很香,嘴角露出滿足的微笑,不知道夢到什麼好事了,一隻手也滑出了被子。
他下了床輕手輕腳的把老婆的手放回被窩裡,又看了一陣老婆秀麗的臉蛋,幸福溢滿了全身。從今以後,這女人就要和他相隨相伴一生到老了,這種微妙的情感讓他的心口無比的柔軟。
去洗漱完畢之後,他把被子疊整齊了,就坐在那裡看著沉睡的老婆,不時瞄一眼窗外的錦繡大地。當雲貴高原的冬日陽光毫不吝嗇的撒向大地,穿透車窗,照在何月臉上時,睡得流口水的幸福女人終於醒了。
一睜開眼,就看見精神抖擻的小鐘教官那張黑臉湊了過來,“老婆,你醒啦,晚上睡好沒。”逆著側面的陽光,看到那張關心的帥臉,心情真是太好了。
她伸了個懶腰:“唔,還不錯,以前坐火車都睡不好,昨天還可以,真是神了。”說完討好的看著鍾樹:“有老公在旁邊陪著就是不一樣,特有安全感。”
昨晚以後,兩人說話都特意要提對方“老公”、“老婆”,那兩字要說得格外清楚格外重些。
等何月也去洗漱完,兩人再買了車上的早餐吃時,上鋪的人才陸續的爬起來。而那個冒出雜音的小夥子其實是一個笑容明朗的大男孩,一點也想不出晚上他會在上鋪猥瑣的偷聽。(喂,不是偷聽好不好,就那麼點大地,又是公眾場合,能有人小夥子什麼事兒啊。)
小夥子看到下鋪兩人時,那模樣也明顯楞了一下。昨晚他進站上車早,放了行李就爬到床位上了,鑽在被窩裡聽音樂想事情,並沒有看到鍾樹他們的樣子。只是熄燈之後,他把音樂關了,才聽見下鋪兩人的動靜,一下就樂開了,準備著聽牆角呢。
今天一看,這兩人,男子英武精神,身姿挺拔,女子清秀白皙,笑容滿面,一看就讓人十分的有好感,完全不是他想象中那種盪漾奔放的苟合男女。
他咧嘴一笑,露出白白尖尖的虎牙,傳達了友好的情緒,鍾樹和何月也齊齊對他展露了善意的笑容,三人也就沒像昨晚那樣各懷鬼胎了。
等早上十點多鐘,火車進站時,美麗的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