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想著,在鍾樹輕輕溫柔的摩挲下,跑了一上午的何月不知不覺睡著了。
鍾樹看著她恬睡的模樣,心裡忽然湧起一股強烈衝動:他想和何月生個孩子,這樣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有多好啊。
可是後肩傷口隱隱的痛,又提醒了他: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有任務了,雖然答應過何月,以後要好好保重自己,可是真正面臨危險時,誰又說得清呢?
何月現在這麼年輕,未來還很長,萬一他犧牲了,那何月一人帶著孩子怎麼過,靠那點微薄的撫卹金嗎?
這樣想著,他又打消了想要個孩子的想法。還是等幾年再說吧!
醫生來查房時,何月被聲音驚動醒過來,她睡得不沉,趕忙從鍾樹身上抬起頭來。
一睜眼,發現除了上午那個王醫生之外,還多了個四、五十歲的女醫生,看起來親切嚴謹。
她的身後還跟著冷絹,冷絹對他們笑笑,打了聲招呼,就不再多話。
那女醫生看眉目,和冷絹有幾分相似,何月想起她說在這裡上班的姑媽,
上午來查房的的王醫生指指女醫生,簡單的介紹了一下:“這是我們冷副院長,主任醫師,處理槍傷方面是專家,她今天幫你看一看。”
副院長……專家……
鍾樹早就起身站好了,何月也趕忙從床上下來,恭敬的說道:“麻煩冷副院長了。”
冷副院長親切的笑笑,叫鍾樹在椅子上坐好,親自為他檢查傷口。
乘他們忙的時候,冷絹把手裡提的一包東西放在了一邊的櫃子上。
然後她也站在冷副院長後面,靜靜的看姑媽檢查分析傷口的情況,專注的聽著姑媽的病情分析,認真的樣子格外好看。
鍾樹的傷口情況恢復得比較理想,跟他年輕強健的身體素質有很大的關係,加之老婆來了心情愉悅,對身體的恢復也有潛在的幫助。
冷副院長對情況比較滿意,對王醫生說了一些用藥上的改變和一些注意事項,交代王醫生去叫護士來把藥換了,就算檢查完了。
王醫生拿著新藥方子出門去叫護士,冷副院長對著拘謹的小兩口說:“你們不用擔心,小鐘的情況過幾天就可以出院了,我每天上午都會來看一下的。”
鍾樹和何月連忙道謝,他們知道,平時這些總院的專家可是牛得很的,要她們親自會診還真不容易。
冷副院長和藹的直搖頭:“你們別客氣,說起來,我侄女小絹的事情,還要感謝你呢。”
冷絹也笑咪咪的:“我買了些生肌的補品,嫂子你記得給鍾樹大哥吃,恢復更快。”
何月正要推辭,冷絹調皮的伸伸舌頭:“嫂子你別客氣啦,不然拿回去我們誰也沒辦法吃呀。”
冷副院長說道:“吃了恢復得快些,我叫她去買的。”
何月不好再推辭了,鍾樹一直憨厚的立在那裡笑。
“好了,你們先休息吧,等護士換了藥出去活動一下也可以。”
最後,冷副院長面色稍微嚴肅了一些,對著鍾樹道:“小鐘,你不錯,是個優秀的軍人。”
然後,她站得筆挺,抬起右手,刷的對著鍾樹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這是一個德高望重的軍醫,對共和**人發自肺腑的敬意!
鍾樹趕忙站得筆直,回了一個軍禮。
冷副院長笑笑:“那我們先走了。”冷絹趕忙揮揮手,跟著姑媽一起走了。
鍾樹和何月互相望望,何月笑道:“嘿,好人原來還是有好報滴。”
鍾樹只是右手用力的摟了摟她,心裡生出另外一種自豪來。
夜色來臨,萬家燈火在這個城市依次亮起,在視窗看著美麗祥和的夜景,何月突然指著下面花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