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東,你來開車。”
走出來的時候,陸漸紅看到了好幾個人,有的人躲在陰暗裡,或許是在思量著陸漸紅這一次能不能避開這一次的災禍,而猶豫著是不是要過來說些什麼,不過到樓下的時候,陸漸紅卻是看到了幾位副市長和秘書長裘明讓,而這幾位副市長中沈天勤也在其中。
“陸市長!”見陸漸紅走出,都迎了上來。
陸漸紅的目光在眾人的臉上一一掃過,淡淡道,“興鵬市長,各位市長,希望你們能夠通力協作,做好市政府的工作。”
本來陸漸紅還想說一說讓王興鵬暫時主持市政府的工作的,但是想到自己這一番前往京城吉凶難卜,停職接受調查自然是難免的,在這種情況下說這些,倒是顯得不大合適了,便收住了想說的話,與眾人一一握著手。
“陸市長。”沈天勤與陸漸紅握手的時候不由低叫了一聲,這時他的心情是有些複雜的,從利益的角度來說,他自然巴不得陸漸紅出點事,離開康平,對他的威脅減少到最低,可是沈天勤只是個對美色有點愛好的人,能走到副市長的位置,自然也不是草包,自然也能看得到陸漸紅在這幾個月裡所表現出來的工作能力和工作態度,從這一點來說,沈天勤還是希望陸漸紅沒事的。這就是他的矛盾心態。
陸漸紅並未察覺到沈天勤在這聲“陸市長”中所包含的複雜情緒,倒不是他失去了判斷力,只是這一次的暴風雨來得全無徵兆,而且很猛烈,連他自己的心裡都沒有底是不是能夠不被這場暴風雨撕碎,因為眼下的一切都對他非常不利,他也沒有任何有說服性的東西拿得出來。
所以陸漸紅只是緊握了一下沈天勤的手,道:“好好工作。”
看著陸漸紅上了鐵松嶺的車,沈天勤的神情一陣恍惚,下意識地向前邁了一步,可是那腳步卻沉重得不行,當陸漸紅的車已經不見了,市委副書記任浩南等市委的一些幹部才過來,大家都是面面相覷,不知該說些什麼。
陸漸紅坐在車上,一直沒有向後看,可是他的心頭卻是沉重得很,剎那間他覺得這裡的一切都變得陌生了起來,他竟認為離開這裡之後,再也沒有再回來的可能了。
鐵松嶺並沒有察覺到陸漸紅的情緒,道:“陸市長,秦臻確實是死於煤氣中毒,不過在她的體內有酒精殘留,也就是說,在她死前曾喝過酒,經過調查,昨天晚上秦臻並沒有什麼公司方面的應酬,而在她的家裡也找到了飲酒的痕跡,不過兇手很狡猾,現在的痕跡都清理過,杯子也都刷過了,但是聰明反被聰明誤,酒櫃裡的杯子有兩個被清洗過,裡邊還有留下的水漬,這證明不是秦臻一個人喝的酒。”
陸漸紅是不在車子裡抽菸的,可是此時他卻點上了一根菸,深吸了一口,然後吐了出來,似乎是要將沉重的情緒全部排出,道:“這麼說,秦臻的死有可能是人為的。”
鐵松嶺道:“不是有可能,而是事實。現在的天氣這麼熱,沒有誰洗澡的時候還需要用燃氣熱水器,而且天氣很好,太陽能的水足夠用了,不過暫時還沒有發現其他更有助於破案的線索。”
陸漸紅點了點頭,道:“繼續調查吧。”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陸漸紅顯得有些意興蘭闌珊,一方面是因為他自己,另一方面也是因為秦臻。他到現在還不明白,是什麼才能打動秦臻,讓她做出這種事情來。以她現在的情況,可謂是名與利兼而有之,雖然曾經有一段惡夢般的過去,但是那些畢竟都只是過去,未來有大把的美好生活在等著她。
車很快到了機場,陸漸紅揚了揚手,示意費江東開車送鐵松嶺回去,鐵松嶺卻是一臉嚴肅地道:“陸市長,我們不急,等你上了飛機我們再走。”
或許鐵松嶺也意識到陸漸紅這一去前程難料吧,對於他目前的局面,很大程度上要得益於陸漸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