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起來,顯然也感覺到了一些危險氣息。
陸塵看上去倒是最平靜的一個,目視白蓮,微笑道:“怎麼,我說錯了嗎,傷到你心了,又或是,我說的哪個字眼你聽起來很不舒服?讓我想想啊……嗯,或許是那個‘讓人煩’的話?”
他看著白蓮,臉色平靜卻有幾分冷酷的氣息,道:“看來以前也有人這麼對你說過吧?你從小到大聽到這句話,是不是也有過特別害怕的時候?又或者在別人說這句話時,你曾經……”
“夠了!”驀地,白蓮一聲大喝,雙眼圓睜,盯著陸塵,冷冷地道,“有沒有人曾經對你說過,你這個人實在是個面目可憎的惡人?”
“沒有。”陸塵說道,“並沒有人這樣對我說過。”
白蓮冷笑,道:“那你現在就聽到了。就算你心裡可能是有想讓我離開你身邊免得拖累我的意思,但是我也要說,你這個人簡直是個人渣!我做過最狠的事也只不過是見血,但你卻是作踐人心,將別人的心底私密戳破了血淋淋攤開再踩到地上,很好玩是不是?”
陸塵面不改色,平靜地道:“你想太多了。”
白蓮嘴角浮起一絲譏諷之色,道:“有時候我還真有些替易昕感到高興,幸好她早死了,不然的話,若是日後跟你再糾纏在一起,只怕更要是痛苦傷心,那痛楚反而遠勝現在了。”
陸塵的臉色終於變了,一下子冷了下來,在阿土的背上緩緩坐直了身子,盯著白蓮,冷冷地道:“有事你衝著我來,別扯上易昕。”
白蓮嗤笑一聲,道:“裝模作樣!你敢說易昕不是碰到你以後才倒黴的?”
陸塵面色愈寒,但是不知為何,眼底深處卻忽然有一絲隱藏得極深的愧疚之色一閃而過。
白蓮刺了他幾句,心裡似乎也舒坦了些,冷笑幾聲後,卻是轉身大步走了。
看著她逐漸走遠,陸塵冰冷的臉色逐漸緩和了下來,過了一會後,他忽然苦笑了一聲。
阿土轉過頭來看了一眼。
陸塵嘆了口氣,道:“同是天涯淪落人,本來還打算一起走的,結果我跟她就像一人拿著一把刀子似的,拼命地往對方心頭狠刺,刀刀見血不死不休的,這是不是蠢啊?”
“汪!”阿土很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
“滾!”陸塵一腳踹了過去。
……
白蓮離開了陸塵和阿土,獨自向另一個方向走去,心裡頭憤恨惱怒,早將那個可惡的男人痛罵得狗血淋頭了。
“這麼爛的一個人,活該被人追殺,活該被人千刀萬剮,免得再禍害人,死了算了!”白蓮咬著牙低聲自言自語著,走出了很遠後又在原地等了一會,站立不動,片刻後忽然一轉身向後看去,只見身後一片空空蕩蕩,沒有半個人影。而更遠處來時的地方,也是不見人影狼跡,大概是已經走了吧。
白蓮氣得臉色慘白,雙手握得緊緊的,如果陸塵現在站在她面前,說不定真就被她在身上戳出幾個血洞來。
自小到大,白蓮在大多數人的面前都是一副清冷安靜的模樣,但實際上在背後無人處,這個小女孩的性子早已走了極端,實是最激烈最敏感的。也正因為如此,她才會有那些狠辣血腥的手段,讓阿土都有些怕她。
不過她雖然看上去像是個小瘋子,但總算還不是完全瘋狂的人,雖然這次氣得著實不輕,但最後還是怒罵了幾聲,詛咒了一陣,恨恨地轉身離開。
“最好你就死在這片迷亂之地上,永世不要再回外頭去了。”白蓮口中喃喃地道,然後向前走去。在她面前的並沒有什麼明顯的道路,陸塵挑選的都是幾乎無人來過的荒野,這一路走來可沒有人煙蹤跡。
白蓮辨認了一下方向,剛想邁步走去,但隨即又有些猶豫起來。她跟蹤陸塵到此,說是為了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