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這是她……也對那位置有意了嗎,不至於吧?”
坐在一旁的老馬神色一變,而血鶯則是淡淡地道:“有什麼不至於的,那可是真君親傳弟子的名號,說出去就是一件護身符,就是可以橫行天下的保證,日後還有似錦前程,誰不想要?”
老馬好像也聽懂了這兩個人話裡的意思,默然片刻後,道:“但她不是已經有了那身份了麼?”
血鶯反問道:“死人能跟活人比嗎?”
這當然是不能比的,這個答案誰心裡都清楚,在場的三個人也都是心思清晰之人,自然能夠想到這一點,只不過還有更深的一層意思,老馬沒問出口,血鶯也沒說。
最後,還是陸塵嘆了一口氣,面上帶了一絲無奈之色,微微搖頭,苦笑了一下後,道:“原來她還真的想拜天瀾為師啊。”
這話頭被陸塵挑開了,血鶯也就不再顧忌,冷冷地道:“原先我們也沒想到她這小小年紀的,居然可以如此……”大概終究是不好意思說出那“厚顏無恥”之類的話。
血鶯“哼”了一聲,跳過話頭,道:“真君大人昔日收留她在身邊,公示天下,自然是有所用處。倒是沒想到她居然可以這麼快就忘卻師恩,想要再攀高枝。”
話說到這份上,意思就已經十分清楚了,血鶯顯然是認為白蓮在她師父白晨真君死後,轉眼就忘了原來恩師的養育之恩,甚至不顧天瀾真君和白晨真君之死有些不明不白的關係,妄圖再次拜入到天瀾真君門下。至於天瀾真君原本收留她不殺她,當然是為了向天下表明自己的公心,示意自己與白晨真君之死無關,我都收留那師兄的小弟子了,難道還不怕養虎為患麼?再說我暗算殺害白晨師兄就太過分了吧?
大意是如此,只是在這之前,無論是陸塵還是老馬都覺得白蓮是個早熟且異常聰明的女孩,他們在心裡想過了許多她的反應,甚至覺得她日後說不定忍辱負重修煉大成,然後找機會幹掉天瀾真君這樣的戲碼他們都不會覺得意外。但是他們真的沒有想到,白蓮居然是看起來真的不把白晨真君的師恩當一回事,好像真的是期盼著拜入天瀾真君門下的樣子。
老馬看了陸塵一眼,問道:“以前你在崑崙山上時,有看到白蓮跟白晨真君不和嗎?”
陸塵搖搖頭,道:“沒有的事,那時候她趾高氣揚的,言辭間只會以那真君弟子的身份自傲。”
老馬默然無語。
旁邊的血鶯則是皺著眉頭站了起來,道:“好了,不說這些廢話了。陸塵,真君確實已經定下了收你為徒的告示,並且決定大大操辦一場,除了公告天下外,就在天龍山浮雲司大殿中,他還要請來另外五位仙盟真君大人一同見證,同時一併宣告你過往所立功業。”
老馬與陸塵同時吃了一驚,老馬心急,張口愕然問道:“堂主,你這話裡的意思,莫非是陸塵以前在魔教中所做的事,也一併要說出來……”
血鶯點頭道:“正是。”
老馬啞然,陸塵則是坐在遠處一動不動,過了一會後,他低聲道:“你們這是怕我死得不夠快嗎?”
他當年在魔教中的所作所為,對正道和真仙盟來說當然是豐功偉績,但對魔教來說,便是血海深仇,以至於他在荒谷之戰後不得不隱名埋姓十多年,怕的就是魔教那不顧一切地瘋狂追殺復仇。
如今在那天下矚目的收徒大典中一旦公開這些事,不用說魔教立刻就會知道這位天瀾真君唯一的傳人就是當年那個破壞降神咒大法的內奸。要知道鬼長老還沒死呢,天底下魔教還有多少餘孽妖人,還有多少隱匿高手,甚至還有多少瘋子,誰都不知道的!
血鶯當然也是明白這其中的關節,所以在這個時候,她看向陸塵的目光裡其實也漸漸柔和了一些,不管怎樣,如此滾燙得要人命的位置,雖然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