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天行健
隨著吳家最後一批糧草抵達關山,關山秋收也終於結束了, 天氣依舊是那麼乾燥, 曬稻子倒是容易了, 只是沒了天天挑水種田的老百姓, 地裡頭就開始裂開,即使有了一年的收成在,看著這樣子的場景也讓人心裡頭鬆快不起來。
一個夏季過去,承擔著關山人喝水用水重任的關山水庫也下去了一大半,以前往裡頭一看波光粼粼,映襯這周圍的山峰分外的秀美。
這會兒低頭一看幾乎都能見底了,倒是便宜了周圍的百姓狠狠的吃了一段時間魚, 但水越是少, 百姓們越是心慌, 這魚肉也不覺得香了。
章元敬派人下去測量過,若是這個冬季也那麼乾旱,裡頭的水肯定是不夠下一年使用的,只是天不下雨, 地上的人也實在是沒有辦法。
就像是周圍的龍山等地, 祭天祭地甚至還有人用了人祭,但最後還是一滴雨也沒下來。
秋收一過,關山很快就冷了下來,不同於往年很快迎來第一場雪,這一年的關山顯得乾冷乾冷的,凍, 但就是沒有雪下來。
原本這樣的天氣是不錯的,下雪容易出事啊,不結實的房子住著都不安心,只是冷的話,他們當地人都習慣了,壓根不算是什麼。
但問題是周圍都遭了災,有些地方連草皮樹幹都已經被挖空吃盡了,這會兒老百姓們是又累又餓,偏偏官府雖然減了稅,但這可不是免了,多少還得交!
這一下次可捅了馬蜂窩,自家都養不活了,也不知道多久沒有見到糧食了,居然還要讓他們上交糧食,那不是逼著老百姓去死嗎!
老百姓叫苦不迭,卻不知道這原本也不是龍山等地知府的本意,要知道除非是那等罪大惡極魚肉百姓的,大部分為官者還是有幾分為國為民的心思在。
他們之前不聽關山的話,那是壓根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但在旱災發生之後,幾位知府大人卻不約而同的上奏了朝廷,言明災情,請求免去這一年的稅收,若能有救災糧就更好了。
這原本是各地發生災害之後常規的流程,但偏偏這一年有所不同,朝中當家做主的人文閣老,文閣老要收攬那些人,花的銀子,用的糧草都從哪裡來,還不是靠稅收?
再有一個,文閣老在關山是設了眼線的,據眼線的回稟,關山等地確實是遭災了,但旱情並不算特別嚴重,雖不是大豐收,但老百姓也吃喝有餘了。
文閣老這麼一對比,便覺得必定是自己把持朝政,手底下這些地方大員心生不滿,故意扣押著稅收不給!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之前江南那邊不就是如此,明明是魚米之鄉,今年的收成十分不錯,但官吏偏偏就是不聽話。
在朝中,文武百官不敢跟文閣老對著幹,但地方上卻不同了,一來暴亂起來不可能直接派軍隊過去鎮壓,二來他們一個個盤踞當地多年,也有幾分勢力在。
文閣老往深處想了想,便有些陰謀化起來,覺得龍山知府等人肯定是被鎮北王遊說了,聯起手來對抗朝廷的稅收,所以才會謊報災情。
若是龍山知府知道文閣老的猜測,肯定會吐出一口老血來,他容易嗎,為了這次乾旱差點愁白了頭髮,臨了臨了上被朝廷責罵,下被百姓唾棄,中間的官員一個個還嫌棄他不會管事兒,還不如隔壁關山那個嘴上沒毛的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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