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要想太多,把胡婆婆留下的家訓學好,咱女孩子得端著點。”阿黛看著自家二姐的眼神,提醒道。
“我是二姐,你是三妹,倒是你教起我來了。”阿靛沒好氣的給了阿黛一個毛粟子。
“二姐……”阿黛瞪眼。
“我曉得……”王靛看著阿黛卻是重重點頭。
阿黛明白,經歷了這麼多,二姐其實也看得通透,只不過她那性子一向是這樣的。
算了,難怪有一句老說,兒孫自有兒孫福,雖然這句話她用不恰當,但其實也就那個意思。
這世上有些東西真的是操心不來的,按常理來說,不恰當的,卻偏偏總容易歪打正著。
比如這回,二姐給安嬸子煲湯,以孃親和自己的看法來說,二姐這樣做不是很恰當,畢竟若是傳了出去,還當自家二姐嫁不掉了,又巴著安家呢。
可今兒個這事情,還就是因為二姐送了燙,安方氏心中過意不去,這才會來王家,正好趕上大嫂要生之事,算是幫了大忙了。畢竟女子生產之事,那可是在過鬼門關,稍一不慎,說不得便有個萬一了。
所以說,萬事一飲一啄的俱有天定。
天黑的時候,胡家大媳婦來就過來一趟,幫著餵了一次孩子,然後離開。
阿黛送胡家大嫂子出門,就看到自家大哥和葛慶就站在門口嘀嘀咕咕的,兩人身上還有酒氣,顯然的大哥一舉得雙,葛慶定是拉了大哥去喝酒慶賀回來。
只是阿黛突然想起趙拓的話,便仔細聽起兩人的話來。
“王哥,翁大公子放出豪言來了,要跟咱們鬥鵪,聽說王哥當年在京城就是以鬥鵪起家的?”葛慶問道。
“那當然,當初我訓出來的玉鶉,那可是鬥遍京城無敵手,最後賣給了康王爺,到如今,那玉鶉還是康王爺的寶貝呢,在京城得了“大將軍”的封號,就翁大公子弄的那些個鵪鶉,全不夠瞧的。”王成自得的道。
“那這樣,咱們這幾天去淘只好鵪鶉,就跟翁大公子玩玩。”葛慶咧著嘴道。
“那是自然,包在我身上。”王成大包大攬的道。
阿黛在一邊聽的直翻白眼,大哥這明顯就是太浮,雖然大哥回來後,把他訓鵪鶉說的多厲害,可阿黛又不是不曉得,大哥根本就不懂鵪鶉,他當年那隻鵪鶉完全是用養蠱的方式養出來的,可以說完全是天意,具有不可複製性。
真要在鬥鵪,自家大哥怕是隻有輸的份。
這世上不是還有一句成也蕭何,敗也蕭何嗎?
“大哥,賭可不好,贏了銅錢花人眼,輸了生鬼難抽身。”阿黛道。
“曉得了。”王成隨意的揮了揮手,嘴上應著。顯然卻並不是太在意的。
阿黛卻是曉得,書上,為了改王成這性子,胡婆婆花了三年的時間教導。最後才功成身退。而大哥的性子也不是一天養成的,書上對於胡婆婆的教導並沒有細寫,但想來怕是也用了一些神仙手段的。
氣機飛揚,大哥的脈相正逐漸有些重濁,尤其心脈災起,這是由富轉貧賤之相,當然脈相只是初起。
此時,王成打了個噴嚏:“好象有些受風了。”
…………
半夜裡,阿黛睡在床上,還想著大哥的事情。
此時嬰兒的哭聲起。隨後是孃親和大嫂低低的呢喃聲,還有嬰兒咋巴著奶水的聲音,阿黛氣機飛揚。
嬰兒感受的氣機的清新,漸漸的便不哭了,咋巴著奶水美滋滋的睡去。
等得小侄兒小侄女睡著後。阿黛便撤了氣機,掠過隔壁大哥的房間時,大哥睡的死沉死沉的。
阿黛想著,當日,她曾用氣機影響天意,引來天雷。
於是她的氣機便輕輕的籠罩在大哥的脈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