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自己的臉,因此,嘴巴張了張,就把這最後一句話咽回了肚子裡。
“一個個狼心狗肺,喪了良心的,巴不得我們老兩口立馬就死哦……”周氏心痛沒有好兒媳婦,現在弄的家徒四壁,坐在炕上痛哭起來。
這讓打算進門的連守禮在門外收住了腳,呆站了一會,就耷拉著腦袋回了西廂房。
連蔓兒一家,還有剛從鋪子裡回來的趙氏和連葉兒,看見連守禮去了一會,這樣回來,就猜到了,連守禮還是沒有勇氣跟連老爺子和周氏說分家。
“……我要是這個時候提分家,爹會咋說我不知道,娘肯定得尋死。”連守禮抱著頭道,“等把這個坎過去,我再、再找機會……”
趙氏和連葉兒都黯然地垂下頭。
連蔓兒發出一聲嘆息。
送走了連守禮一家三口,屋裡就剩下連蔓兒一家人。
“爹,今天這事,咱都好好談談。”連蔓兒就對連守通道。
“蔓兒,我知道你要說啥。爹都明白,可是你爺和你奶遇到事,我知道的咋能當不知道?”連守通道,“你們幾個說說,要是以後我和你娘遇到點啥事,你們就能不管?”
連枝兒、連蔓兒、五郎和小七坐成了一排,相互看了看。
“爹,你今天頭一個跑回來,我二伯躲了,要是都拿不出錢來賠給人家,最可能發生啥事,爹你想到沒?”連蔓兒問。
連守信的目光有些躲閃,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我聽蔓兒說了,我才後怕。”張氏忍不住道,“我也是沒經過事,那時候咋就恁傻,你說回來就讓你回來了。這你要是讓官差給抓進去,咱這一家子可咋辦?衙門裡你當是啥好地方,好人進去都得脫層皮。”
沒錯,當時的情況,最有可能頂替連守義被抓走的是連守信。
“你扔下我們娘幾個,你也放心?……我們能去依靠誰,誰能真心看顧我們?”張氏抱怨道。
“我不是也沒想到嗎?”連守信嘆氣道。
他急著跑回來,當然不是要替連守義。他是擔心連老爺子和周氏。
“就是我幫不上啥忙,有我在跟前,也讓老爺子老太太心安些不是!”連守信解釋道。
“爹,我們誰也不是說不讓你管我爺和我奶,可是,這得分是啥事。”連蔓兒想了想道,“就算咱分家了,要供我爺和我奶吃穿,我娘和我們都沒話說。管我爺和我奶的事行,可咱不能管這一大家子,咱沒這個義務,也管不了。”
“蔓兒說的對。”五郎正色道,“爹,咱自家人說話,我就不顧忌了。這要是我大伯和二伯他們是好樣的,這還好說。你看咱對我三伯家咋樣?這真的分人、分事。”
“咱日子才好過了點,是咱辛辛苦苦幹出來的。我可捨不得讓孩子們再去過那苦日子,你以後好歹多長几個心眼吧,少跟著去攙和。好事沒你的,頂缸第一個就拿你。你想想,你是為了啥?”張氏勸連守信。
連守信被她們母子幾個說的啞口無言。
“我知道你有孝心,我和孩子們也不是惡人。咱蔓兒說的對,以後咱的分清楚點。真要他爺他奶自己個有啥事了,那咱沒的說。其他的事,咱都不管!”張氏又道。
幾個孩子都點頭,贊同張氏的說法。
大家就都看著連守信,要他表態。
“話都讓你們說了,我還能說啥。就這麼地吧。”連守信點頭道。他想幫連老爺子和幾個兄弟,可是這一次一次,他也灰了心。張氏和孩子們說的話,讓他茅塞頓開。
…………
“他二伯一家還沒回來,這是不打算回來了?”看著靜悄悄的東廂房,張氏道。
“吃飯的時候,肯定回來。”連守信悶悶地道。
“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