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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氏半晌無語。
“老爺子還說跟過去,要好好看著他們。這。咋就成這樣了,這到時候不得是禍啊?”張氏皺眉道。
“聽說二姨夫好像打年前,身子就不大好。說是很少出門露面。”吳王氏就道,“想管。怕也管不住。”
兩個人都嘆了一會氣,默契地沒有提連老爺子和平嫂的那樁事。
“對了,有個喜信兒。”也許是覺得氣氛有些沉默,吳王氏立刻轉了話題。“聽從太倉的老客說,那個王七好像懷上身子了。”
“這可是好事。”張氏果然跟著高興起來,“三郎他們兩口子,過的不挺好的嗎?”
“聽說是挺和睦的。三郎算是掉福窩裡了,聽說在店裡,也不讓他幹啥活,那個王七可稀罕他了。”吳王氏說著。就笑了起來。
“三郎那孩子,沒說兒,和人。”張氏就道,“他爹和他孃的那些壞毛病,他一點也沒沾上,挺好的孩子。”
沒說兒,和人,是三十里營子的莊戶人家常說的鄉村土語。大概的意思就是性子隨和,不挑剔。
“好人有福報,就是這個話吧。”吳王氏就點頭道。
等將客人都送走了。只剩下自家人,就都聚到後院上房東屋裡。
五郎的幾個包袱已經送了過來,張氏正一個個將包袱開啟來收拾。
沒人在身邊照顧,不過五郎的包袱裡衣裳等物都疊放的整整齊齊。除了帶去的厚衣裳,要收起來,還有就是宋家和王家給的回禮。
宋家和王家都送了筆錠如意的銀錁子,還有筆墨,宋家還額外送了兩個上好的尺頭。連蔓兒一一看了,就都記在人情來往的賬目上,然後就將東西都收了起來。
五郎又拿出一個包袱。將他給家人帶回來的禮物一一拿了出來。
裡面是一匣子縣城桂芳齋的點心,一盒鵝蛋粉並一隻珠釵,兩方帕子,兩隻新巧的珠花,一包新茶,兩個一套“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遙指杏花村”的泥人,
五郎很貼心,大家就都笑著將自己的禮物收了。
五郎又拿出一個小包,遞給連蔓兒。
連蔓兒將包開啟,見裡面一個荷包裝著兩個銀錁子,是連蔓兒給五郎做急用的,原封不動。另外是幾串銅錢和碎銀子,是這次五郎花剩下的銀錢。
“哥,咋剩下這老些錢啊?”連蔓兒就問,看剩下的銀錢數目,五郎太節省了。
五郎就將他在縣裡的花銷,大致說了一遍。
“……拜會知縣,還有大傢伙去喝茶、多花了些,要不然,三兩銀子就足夠用了。”五郎說道。那個意思是說,這還比原計劃多花了錢。
“那這些不用錢?”連蔓兒指著五郎給她們買回來的禮物,就張氏的那盒和鵝蛋粉和珠釵,就不便宜。
“我不還支了工錢嗎,一直沒花。”五郎就笑道。
夜色降臨,張氏就點上了燈,一家人在燈下說話。原本不好在眾人面前問的話,現在可以問了。
“到宋家,見著連花兒沒?”張氏就問。
“見著了。”五郎說著話,就微微皺了皺眉,“挺親熱的,讓人不大習慣。”
連蔓兒點了點頭,不用五郎細說,她也能猜到是怎樣的情形。五郎不習慣也很正常,原本連正眼都不看你的人,突然就五弟、五弟地叫,好像關係多親密似的。而其實雙方都知道不是那麼回事,換誰都會覺得彆扭。
“哥,你看她在宋家的日子,過的咋樣?”連蔓兒忍不住八卦地問了一句。
“也就那樣吧。”五郎想了想,就道。
雖然這句話含義豐富,但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