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說的極對,因此藥方也不用他開了。
張氏見連蔓兒不肯吃藥,就切了薑片,放進鍋裡,濃濃地熬了一大碗薑湯,又在裡面加了幾勺紅糖,端來給連蔓兒喝。
薑湯熬的太濃了,即便是多加了紅糖,依舊掩蓋不了那股子辣。不過,這總比喝那苦藥要好很多。連蔓兒幾乎是捏著鼻子,趁熱就將一大碗紅糖薑湯都喝了,又被張氏和連枝兒安排躺在炕頭,身上壓了兩層厚被子。
“睡一覺,捂出汗來就好了。”張氏這樣說道。
連蔓兒沒有反抗,躺在被窩裡點了點頭,就合上了眼睛。別小看這樣簡單的土法,這可是風寒感冒初起時,最簡單有效的治療方法。就是連蔓兒前世,也沒少被這樣治療過,因此,連蔓兒對此還是信服的。
不知睡了多久,連蔓兒醒過來,就覺得鼻子的呼吸順暢了,身上那種發緊、倦倦的感覺也消失了。小姑娘本身的抵抗力就強,在加上有效的土方,又治療的及時,真的是睡一覺,發了汗就好了。
睜開眼四下看看,屋裡沒人,陽光透過窗簾幾乎灑滿了半炕。
看來,已經快到晌午了,連蔓兒已經學會了看日影來確定時辰。聞到外屋有淡淡的香氣飄進來,還有人在小聲說話。連蔓兒看了看緊閉的房門,一邊坐起來,一邊叫了聲娘。
房門幾乎是應聲就開了。
先探頭進來的是小七。
“我姐醒了。”小七的臉上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大聲地道。
小七說完這句,就跑過來,趴在炕沿上看著連蔓兒笑。隨後,張氏、連枝兒、連守信和五郎就魚貫從外面走了進來。
“蔓兒,咋樣了,好點沒?”
“再多睡一會吧。”
“再喝碗薑湯。”
“好點沒,要是不好,趕緊請郎中開了藥方,還是喝藥快。”
一家人圍著連蔓兒,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
“好了,完全好了,一點事都沒有了。”連蔓兒就笑著道。
張氏就坐到連蔓兒跟前,伸出手來,用手背在連蔓兒額頭貼了貼,又收回手在自己的額頭貼了一下。
“涼絲絲地,聽說話這聲也是好了。”張氏就道。
“我就說沒事了。”連蔓兒道。
看連蔓兒很有精神的樣子,一家人才都放了心。
“哥,小七,你們咋沒去看戲?”連蔓兒就奇怪地問道。
“姐你病了,我不去看戲,我在家陪你。”小七就道,“娘怕我吵著你,不讓我在這屋裡,我就在那屋陪著你來著,姐。”
“就你嘴最乖。”連枝兒對小七嗔道,又扭頭笑著對連蔓兒道,“因為你病了,咱爹和五郎就去戲臺那看了看,就回來了。小七最乖,也是跟著咱爹去看了看就回來了,那麼熱鬧,他都沒再去。”
因為是她家做東,這搭了戲臺,肯定要過去應酬一下,之後就回來,是擔心她的病。
連蔓兒沒說什麼話,心裡卻是暖暖的。
連枝兒見連蔓兒這樣是不肯再接著睡了,就上了炕,將窗簾收了起來。沒有了窗簾的遮擋,陽光透過琉璃窗,一下子鋪灑進來。
連蔓兒微微地眯了一下眼睛,暖融融的陽光照在她的臉上、身上,這種感覺,正如她此刻內心的感受。不過是著了點涼,大傢伙就都這樣守著她。
連蔓兒知道,這種感覺,就是幸福。暖暖的、潤潤的。
“再喝碗薑湯吧,我去熬。”張氏就又道。
“娘,先不喝了,晚上再喝行不。”連蔓兒忙攔住道,“娘,我有點餓了,有吃的嗎?”
著涼感冒的人,一般都會厭食。連蔓兒說餓了,想吃東西,張氏就很高興,因為這進一步證明,連蔓兒好了。
“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