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知道你爹和你哥都不在,也沒來找過我。大當家的那股人還挺老實的,都不咋出門。就是二當家的那股,二當家的天天往外頭串,沒上咱們這邊來過。芽兒她娘還是那樣,還是總上咱的作坊和咱門口來串,咱門戶嚴。她進不來,就往葉兒家去。”張氏告訴連蔓兒道。
“還是天天往葉兒家去?”連蔓兒就問。
“天天去,一天都不帶落的。”張氏嘆氣搖頭,“她家裡懶得燒炕,再加上柴禾也少。她貪圖人葉兒家屋子裡暖和。……你三伯和三伯孃都是恩厚人,嘴上也厚道。”
就是不會、不願說厲害、毒辣的話。
“葉兒不往外趕她?”連蔓兒詫異道。
“咋不趕?”張氏就道,“可有啥用。葉兒是能罵她,還是能打她?就是罵,葉兒一個小姑娘,也吃虧啊。……今天趕了,她明天還過來。葉兒她們總不能總插著大門過日子,不給她開門,她就咣咣地砸門。沒治了簡直。……前幾天,你三伯孃和葉兒躲咱家來了,尋思著,只有你三伯一個人在家,她咋也不好意思待吧。”
“沒想到,人家根本不在乎這個,照樣大模大樣脫鞋上炕,還跟你三伯要吃要喝的。”張氏接著又道,“沒臉沒皮的,拿她沒辦法。”
“啊?!”連蔓兒囧了。
這樣的事,旁觀的人也許覺得是個樂子,就是連蔓兒也只是覺得有些哭笑不得,但是轉念想想,當事人,也就是連葉兒一家只怕就不會這麼輕鬆了。
“那之後,你三伯孃和葉兒也不敢躲了。你三伯一個靦腆人、老實人,萬一有點啥說頭,受不了的是他。”張氏就道。
“這都是什麼事啊!”連蔓兒皺眉道。難道真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哎。”張氏嘆氣。“狗皮膏藥,又不要臉。你三伯和三伯孃都是面嫩,豁不出去臉。還沒開口說別人的不好,他們自己就先臉紅。你三伯孃說了,就當看不見她。她那個人,要是她自己個,其實沒啥心眼,就是招人嫌。”
“你三伯孃還說了,她不大串門,村裡啥事都不知道。有何氏天天去,也有一件好處。村裡的大事小情,她們都能先知道。”張氏又道。
這分明是自我安慰。
“葉兒肯定憋氣。”連蔓兒就道。
第二天,連守禮、趙氏和連葉兒來連蔓兒家串門。連守禮和連守信單獨留在前院說話,趙氏和連葉兒來到後院,一屋子女眷說話。
“……昨天就想來,幫我爹給人送打好的桌椅,回來晚了,怕你大老遠回來累了,睡的早,就沒過來。”連葉兒見到連蔓兒十分親熱,笑著跟連蔓兒解釋道。
“我還說那,你昨天咋沒來,原來是這麼回事。”連蔓兒就笑道,“我給你帶東西了,走,咱到那屋說話去。”
“哎。”連葉兒痛快地答應著,幾個小姑娘就都到西屋來。
連蔓兒將給連葉兒的禮物拿出來遞給了連葉兒。
“蔓兒姐,你總給我買東西……”連葉兒有些不好意思。
“拿著吧。”連蔓兒就笑道,“不光給你一個人的,還有我姐、採雲姐和家玉,你們三個都有,都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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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九章 瑣事
連葉兒收了禮物,就跟著連蔓兒上炕坐了,幾個小姑娘嘰嘰喳喳地開始說話。
“葉兒,這些天,三伯接的活計還忙的過來不?”連蔓兒就問連葉兒道。
說到連守禮做木工活的事情,連葉兒的臉上露出喜色。
“……將將能忙的開吧,就是每天沒閒時侯。”連葉兒笑著道,“又接了幾個箱櫃的活計,估計年前才能做完。……我都想跟我爹學木匠,我爹不教我,說沒看見過女的做木匠的。”
說到後面,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