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蔓兒進了上房,並沒直接去張氏的屋裡,而是回了自己的屋子裡頭。丫頭們端了水來,連蔓兒略洗了洗手,擦了擦臉,又換了一件衣裳,這才將善喜叫到跟前。
“……聲音時高時低的……,什麼生子藥,還提到了三太太……”善喜就將聽到的向連蔓兒稟報了一遍。
連蔓兒聽了只能暗自嘆息,想了想,就走到張氏的屋中來。
“去了這半天,是有啥大事?”張氏見連蔓兒回來了,就問道。
“沒啥大事。”連蔓兒在炕上坐下,就將剛才所處置的事情大體跟張氏說了一遍。
“那就好。”張氏聽了,也就沒有多問。家裡的內外的事情,有連守信、五郎和連蔓兒,很少真正需要張氏來操心的。
或許,等秦若娟進了門,和五郎生了孩子,張氏就沒心思和精力去想別的了吧,連蔓兒心裡暗自想到。
“娘,昨天你繡的那個荷包那?”連蔓兒就向張氏道。
“我收起來了,幹啥?”張氏就問。
“我看那荷包跟我這件襖挺配的……”連蔓兒就道。
“你要啊,那我找給你。”張氏聽見連蔓兒這麼說,立刻就道,一邊就起身,去找荷包。
連蔓兒也跟著起身,張氏拿了一個匣子開啟找連蔓兒所說的那個荷包,連蔓兒隨手就將後面一個匣子拿了起來。
那是張氏裝私房錢的匣子,連蔓兒和小七都知道。
對於自己的私房錢,張氏本來是不瞞著幾個孩子,尤其是連蔓兒和小七的。至於五郎,五郎根本就不會留意這個。不過,連蔓兒和小七也不怎麼在意張氏的私房。兩個孩子要刮錢,也是去刮連守信,從來不會向張氏伸手。
不過,因為剛從私房錢裡拿了兩吊錢給了閆道婆,張氏微微有些心虛,想要阻止連蔓兒看她的私房,可話又不好開口。
連蔓兒就將張氏的錢匣子開啟了。張氏在銀錢上本就散漫,又因為備著小閨女和小兒子什麼時候用錢想從她這裡拿,就沒將匣子上鎖。連蔓兒自然是一打就開了。
連蔓兒就往張氏的錢匣子裡瞅了一眼。
“娘,你這錢咋少了那?”連蔓兒就問張氏道。
張氏知道連蔓兒精明,事情瞞不過她,不過還是有些期期艾艾地,沒立刻就說。
“又給了閆道婆吧。”連蔓兒就嘆氣道。
孃兒兩個重新坐回炕上,張氏這才將拿錢給閆道婆做法燈會的事情告訴了連蔓兒。
“……為的是你三伯孃。”張氏對連蔓兒說道。
張氏這話倒也不是謊話,她確實挺替趙氏操心的。
“娘,我三伯孃的事,我不是早跟你說過了嗎。”連蔓兒就勸張氏道,“什麼時候,請三伯孃上府城來,請府城最好的郎中,好好給她看看。再不行,還有沈府裡,那是在太醫院待過的太醫,咱們託個人情,也能請了來。還有石太醫,他總有回府裡來的時候,咱們再想法子,能請了他來,就更好了。”
話雖是這麼說,但連蔓兒對趙氏產子,並沒有抱太大的希望。
趙氏和連守禮成親後,是一直沒有動靜,幾年才懷了連葉兒。生連葉兒的時候,趙氏還有下血的症候,險些沒了性命。之後,坐月子的時候也沒有得到良好的調養。再之後,一直到現在,趙氏就再也沒懷上過。
這兩年,趙氏也不是沒有看郎中,吃湯藥。可是一劑劑的湯藥下去,趙氏的肚子還是沒有動靜。郎中們給趙氏診脈,雖沒說她無法孕育,卻也都一致地診斷,趙氏先天不足,後天失於調養,是比較難懷上孩子的。
就算是懷上,以趙氏的體質,要想平安生下來,也是艱難。而且,趙氏的年紀也一天天的大了,會越來越危險。
趙氏和連守禮已經有了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