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做婆婆的放在眼裡?
“老四媳婦,你給我出來!”周氏就衝著西廂房這邊叫道。
張氏早就紅了臉。
“他爹,我沒偷雞蛋啊。”張氏對連守通道。
連守信點了點頭,夫妻倆這麼多年,他知道張氏的品行。
“娘,她沒偷雞蛋吃。”連守信就走出門,跟周氏解釋。
“你媳婦死了?我叫她,她不來,打發你來跟我頂嘴。有了媳婦忘就了娘,我白養活你了,不孝的畜生。”周氏指著連守信的鼻子罵道。
連蔓兒有些看不下去了,連守信也是三十出頭的男人,膝下兒女成行,周氏好歹該給他一點體面。
連守信被罵的幾乎抬不起頭來。
張氏無法,只得走了出去。
“娘,我沒吃家裡的雞蛋。”張氏道。
“你沒吃,那是讓狗吃了。我摸的準準的五個雞蛋,只撿回來四個,那一個,塞那個x嘴裡去了?”周氏罵道。
周氏罵的難聽,張氏的臉更紅成了一張紅布。她是個最要臉面的人,一句髒話都不會說,被周氏這樣罵,又是羞,又是委屈,又是氣惱,就忍不住哭了起來。
“你哭,你偷吃了雞蛋還有臉哭!我知道,你心裡恨我,因為要雞蛋我沒給你,你就來偷是吧。你還要臉嗎,你生的丫頭片子就金貴了,就要吃雞蛋,你們也不照照鏡子,看自己個有那個福氣沒有!”
連蔓兒氣的頭頂幾乎要冒煙,這周氏不問青紅皂白,罵人太狠,把自家的人當仇人一樣罵。
張氏也被周氏的話給傷了,她忍不住辯白。
“娘,家裡的養的雞,哪天不是我枝兒、蔓兒她們幾個出去挖野菜喂著。蔓兒受了那麼重的傷,看病的錢娘不掏,我當我自己的簪子。咱家裡自己的雞下的雞蛋,還不能給一個。蔓兒不是孃的親孫女,我不是孃的兒媳婦?”
“瞧瞧,瞧瞧,還說不是你偷的,這都承認了。”周氏像抓住了多大的理一樣,聲音更高了,“我家裡養了這麼多年,裝的好老實那,其實就是一個賊。”
被罵是賊,張氏覺得臉都沒處放了。
“娘啊,這些年,我你眼前,做錯了一點半點沒有,就是動一根草,我都得到娘跟前說一聲,娘說能動,我才取動。娘,說話總的憑良心,賊名我擔不起……”張氏捂住嘴壓抑自己的哭聲。
“娘,你媳婦她不是那樣的人。”連守信紅著臉替張氏爭辯了一句。
這下子可就像捅了馬蜂窩,周氏一頭撲到連守信身上,兩隻巴掌往連守信的臉上、頭上、身上招呼。
“我養了個好兒子那,娶個媳婦,就當我是老不死的了,口口聲聲罵我。我這兒子不幫他親孃,就護著媳婦啊。……今天就敢偷吃雞蛋,還不認賬,明天干脆也把我撕了吃吧……”
“不就是一個雞蛋嗎,有完沒完,看你把孩子罵的。”連老爺子在屋子裡終於聽不下去了,大聲道。他信奉的是男主外、女主內,因此家裡的事都交給周氏調停,實在看不下去了,他才會吭聲。
“一個雞蛋,那也是一文錢那。”周氏不依不饒道,“她哪個能給我賺來一文錢,還不是我供給她們吃喝。這可是偷,是賊,咱連家不能養個賊。”
這個時候,連家的幾個孩子都從屋裡走了出來,在兩邊廂房下站了,只有古氏娘幾個似乎事不關己,連屋子都不曾出來。
“奶,你又沒看見,咋就一口咬定是人偷了,就不興是撿漏了。”連蔓兒走到張氏身邊,對周氏道。她還是忍不住,站了出來。
“雞蛋都是我撿的,肯定有人偷吃。”連秀兒從上房西屋裡走出來,“我今天看的真真的,有蛋的那幾只母雞都在家裡,肯定有人趁我不注意,偷著撿了一個。咱家這勤快利落的,還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