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兒暗暗點頭,似乎只要不涉及到袒護連守仁相關的事情,連老爺子一直都是很可靠和明白的老爺子。如果沒有這樣的本事,他當初也就做不來大掌櫃,也不能在連家當了這麼多年的家,還曾經創下了一份不小的家業。
“咱爺這樣,她能答應?”連蔓兒就問連葉兒。
“她是不樂意。”連葉兒道,“兩下來回說,最後咱爺好像也有點生氣……”
連老爺子被連蘭兒糾纏不過,最後乾脆發了話。“我老了,不值錢了,說的話誰也不聽。這個事,那我也就管不了了。這事情,是誰做下的,你就直接找誰吧。不過,我做老人的,還是給你們一句話。老二一家,認打認罰,都由你們去!”
連老爺子自認好話說盡,能答應的都答應了。可連蘭兒根本就不領情,最後乾脆就撒手不管了。
可要連蘭兒和羅寶財直接找連守義,又能找出什麼來那,最後只能是一筆糊塗賬,所謂的認打認罰,也不過是空話罷了。
這件事,是連蘭兒這邊佔理,但她卻心思太大,不能見好就收。最後還是這樣僵持的結局。
“你奶就沒說啥,她是向著哪邊的?”張氏就問連葉兒。
“我奶啥也沒說,就在旁邊聽著,也就罵了芽兒她爹幾句。”連葉兒就道。
果然,真正遇上正經需要解決的事情了,周氏根本就不會管。不得不說,周氏將自己的“職權範圍”劃分的非常清楚。她就負責掌管家裡的飯食分派,還有就是拿捏、轄制兒孫們。說白了,她就是要這個權。至於費心費力的解決事情,那她根本就不理會。
或許周氏認為那是男人們該處理的事,是連老爺子該管的,也或許,就算讓她管,她也沒有那個本事管的起來。
不過周氏沒有摻合這件事。應該是一件好事,否則會鬧的更亂。
“那她現在走了沒?”張氏又問連葉兒道。
“走了。還一邊抹眼淚,說她的心傷的透透的了,還說人說話辦事都得憑良心啥的。最後還說這個事沒完,銀鎖有個三長兩短的,就讓四郎償命。我爺讓我爹送她出門上的車。她上車的時候,說我爺偏心,向著兒子,不拿閨女、外甥女當回事啥的。”連葉兒就道。
“還說我爺也不是哪個兒子都偏向,就偏向大兒子和二兒子,別的兒子也不當一回事。她以前不知道,現在知道了……”
連蘭兒最後上車的時候,還不忘挑撥一下,並順便拉近她和連守禮、連守信的關係。
“這個時辰走,天黑也到不了縣城,還得摸黑趕路。”張氏就往窗外看了一眼。
如今可以說是國泰民安,錦陽縣境內的治安十分良好。尤其是在青陽鎮這樣交通便利、人口比較多的大鎮,傳說中的鬍子、劫道的,已經絕跡很久了。不過不是望日,夜裡沒那麼亮堂,趕車還是有點危險的。
但是連蘭兒和老宅已經鬧僵了,勢必沒有留宿的道理。
大家又說了一會話,連蔓兒看著時辰差不多了,就張羅著擺飯,張家一家,吳家一家,還有連葉兒一家依舊留下,大家一起吃過了飯,又坐著嘮嗑,直到掌燈時分,吳家和連葉兒一家才起身告辭而去。
張氏難免又背地裡囑咐了連枝兒許多話,也不過是讓她小心身體,同時不要因為懷孕就怠慢了公婆等等。
別人都走了,只剩下張家的人留宿。
張青山和李氏帶著小龍和小虎就住在後院東屋,張王氏、胡氏和張採雲住西屋,其中張王氏和胡氏兩妯娌住外間屋,張採雲和連蔓兒住裡屋,至於張慶年兄弟兩個,則是住在前院的客房。
五郎依舊住書房,小七因為年紀還小,又貪熱鬧,也跟了過來,住在後院東屋。
東屋裡,本來都是連守信把炕頭,然後就是張氏,現在張青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