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現這哥倆絕對有意賣弄玄虛,就算觀察路邊時,也不躬身子,甚至更不會停身檢視了。
鐵驢還時不時掐指頭,拿出算命神棍的做法。我們一直跑了半個鐘頭,估計少說跑出五公里去,這時前面有異常了。
在一邊草叢裡,躺著一個人,他面衝下,胳膊上帶著紅布條。
這該是逃走的僱傭兵之一,但他為何會躺在這裡,我們咬不準,我有個猜測,這爺們是不是死掉了?
我們拿不準,老貓和鐵驢都擺手讓大家停下來,這哥倆還配合一把。鐵驢舉起槍掩護,老貓悄悄湊了過去。
老貓只是初步看了看就對我們解除警報了,這證明這僱傭兵確實掛了。我們也圍過去。老貓把僱傭兵屍體翻過來,這一刻我看到他的臉了。
其實較真的說,這僱傭兵沒臉,上面血糊糊一片,鼻子眼睛和嘴都看不出原形狀了。
我們都有點噁心,另外我心裡有個疑問,這僱傭兵的肚子上有槍眼,肯定是被鐵驢打的,之後他又逃了這麼遠,扛不住死掉了,但他同伴為何又把他臉特意刮花了呢?難道是不想讓我們看到他的真面目麼?
我想不到其他可能。鐵驢和老貓也一定意識到這個問題了。
不過他倆很奇怪,表情上流露的,更多是讓人覺得,他們猜到這人是誰了,卻又不想說。
他倆沒急著動身,我們沒他倆帶路,一時半會也走不了。
老貓還把刀拿出來,對著屍體的原嘴巴部位把刀戳進去。
他並不是想虐屍,這麼用些力氣後,屍體嘴巴被撬開了,老貓又把兩根手指伸進去,之後從裡面拿出一顆小毒囊來。
這東西我太熟悉了,因為老貓和鐵驢他們都有。我心裡一驚,心說這僱傭兵難道之前效力於組織?或者說他現在也是組織的人?
我覺得自己離事實很接近了,又要琢磨,但老貓把毒囊收了起來,招呼我們啟程了。我沒那麼大精力,不可能一邊跑一邊想的,只能把這事先放放了。
接下來的路上,我們沒遇到啥,這樣又跑了一刻鐘,我們遇到一片樹林。
這樹林長得怪,在一個坡上,當我們來到坡下,靜靜往上看時,能發現有星星點點的亮光從林中溢位來。
這說明那裡裡有人。很可能是敵人。
老話說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熟郎布這三個莽人勇士這就要抄傢伙往上衝,但被我們攔住了。
我心說他們仨可別犯傻,一會跟我一樣,當個觀光客就可以了,消滅敵人的活兒,交個貓大人和驢胖子吧。
他倆也這個打算,鐵驢還立刻給我們分任務。
我帶著三個莽人留在原地,他們倆入林。這計劃遭到莽人的反對,不過我一句話就讓他們啞口無言。
我說,“聽信使的話!”
鐵驢和老貓各奔一個方向鑽到林子裡。我們四個乾站在這裡也不是個事,因為這地方風大,呼呼吹的我不僅直起雞皮疙瘩,還有尿意了。
我四下看看,正好旁邊有個凹坑。我就招呼他們去這裡蹲著避一避。
我跟他們仨也算是剛認識,別看他們信使信使的對我很恭敬,我卻跟他們沒啥交流的話題。他們仨也真好意思,把我拋開了,時不時的用土話交談著。、
我不知道他們說啥,也不想跟白痴一樣的在旁幹眨巴眼。我就觀察他們表情,他們嚴肅我也嚴肅,他們憤怒我也憤怒的。
這樣過了一會兒,熟郎布說了句土話,那倆莽人又嚴肅起來,他們仨還使勁嗅了嗅。
我心說咋了?難道他們靈敏的嗅覺發現啥怪異了?我也趕緊探出腦袋,一頓猛嗅。
我聞到了,是一股惡臭的味道,毫不誇大的說,跟臭水溝或下水道里面的味兒有一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