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這句話還有另一個意思,絕不是僅僅幫莽人這麼簡單了。
我是有啥說啥,問老貓,“你還能行動麼?”
老貓搖搖頭,說他需要緩緩,不過不是還有我嘛。我看他指著我,差點禿嚕嘴說你開什麼玩笑?
老貓有他的想法,又跟我強調,“你是很特別的信使,只有你才能試試不怕毒蟲。”
之後他分析,這林子裡一定有裝黑蟲的箱子,只要我能找到箱子,並把它摧毀了,我們就能掃清這個障礙,至於往下怎麼殲敵,就不用我擔心了。
他特意指了指鐵驢。我看鐵驢吐得泡泡都變色了,裡面有黑沫子。
我也懂藥理,知道鐵驢在排毒,只要毒排淨了,再掐掐人中和大腿根啥的,就能醒。
我看老貓也吐了幾個口水,裡面有特濃的腥味,這都是好現象。
老貓對我還不行動有些不滿意了,他摸著腰間,拿出一個對講機來。
他把對講機給我,說鐵驢身上也有另一個,我就拿著對講機去執行任務吧,辦成後跟他取得聯絡就行。
我知道自己逃不過去了,尤其熟郎布他們都看著呢,我再自行主張撤退,也太丟臉。
我一咬牙,心說就這麼著了。我給自己打了點藥,又拎著槍,壓低身子往林中跑去。
我沒帶手電,所以沒法照亮,這林中還特別昏暗,我深一腳淺一腳、提心吊膽的走了半天。
我並沒遇到黑毒蟲,這讓我自己有點詫異,心說這跟老貓描述的也不相符。
但我沒放鬆警惕,這樣又走了一會兒,我小腿肚子上一疼。我第一反應是懊悔,心說老貓沒交代明白,合著這黑毒蟲不是飛的,而是在地上爬的。我還是中招了。
我也不敢坐著,那條腿還疼上了。我只能單腿蹦,對著一個樹幹靠了過去。
我一手扶著樹幹,一手往疼的小腿肚子上摸。我摸到一個小杆子,估計也就一寸來長吧,而且在碰它的一瞬間,我小腿肚子又疼了一下子。
我覺得不對勁,這不像是蟲子,反倒是……。我一狠心,把小杆子扯了下來。等拿到眼前,離近看一看後,我模糊糊的把它認出來了,是飛鏢。這明顯是人為的。
鐵驢和老貓沒在林中,熟郎布三人也都在凹坑中躲著,那麼射飛鏢的人到底是誰?
我覺得是敵人,又覺得不太可能,不然敵人能有這機會,為啥不一飛鏢戳死我?我還用手指肚仔細摸了摸飛鏢的尖兒,裡面是中空的,很可能原本里面裝著藥呢。
我蹲下身子,四下看起來,而就當我不經意的一回頭時,看到有一棵樹後面,藏著一個白衣女子,她稍微探個腦袋,披頭散髮的。
這畫面我不是第一次見,我心裡一下毛愣了,尤其還在這種場合。
我一直沒鬧明白她到底是啥,而且隨著我一眨眼睛,她又瞬間移動了,從一棵樹後挪到另一棵樹的後面了。
我懷疑飛鏢是她撇的,不然還能有啥解釋?其實我該壯著膽子問問她,但這話說不出口。
我被潛意識影響的,這一刻就想著逃走了。
我後路被她斷了,只能往前跑。我也沒理會小腿疼不疼的,甩開大步往前衝。
這麼一來,我都忘了自己咋跑的了,直接衝到這片林子的邊緣了。
我扭頭看著,那女鬼沒追過來,但我又往前一看,發現一個大箱子。
這就該是老貓說的,裝蟲子的容器了。我之前也見過老貓怎麼把它破壞掉的。
我從地上抓了兩把土,防備毒蟲從裡面飛出來突襲我。我又深呼吸幾下,猛跑過去,對著箱子一頓狂踩。
我發現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老貓踩這種箱子,很輕鬆,我就不行了,踩了幾腳,勉強把箱子弄塌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