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上的寺人仍在拾掇茵席。朝會地點本來是在公宮;由於父親近來身體不佳;這種臨時會面便改在了他的宮室裡。
膳食已經備好,待我和父親入席坐下,寺人們便魚貫地將食器呈了上來。剛擺好,外面有人來報,說益到了。
我看看天色,似乎申時剛至。玩味地猜想,益知道父親要見眾臣,這種場合他從未被允許參加,於是只瞅準了用飯的時候來……這做法倒是很識趣。
未幾,益進來,一番見禮後,父親吩咐他在下首入座。
我打量著益,發覺他的頭髮有些顯亂,像剛從外面回來。
“孺子從何而來?”父親和藹地問道。
“益自泮宮而來。”益答道:“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