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靈,不管是槐聖,還是祁蒙,或者是其他生靈全都大口咳血,被白浪一槍轟飛,恐怖實力,立刻讓在場生靈全都變了臉色。
林荒目光漠漠,回頭看了一眼,嘆了口氣,有些可惜,只搶到一塊息壤,倒是可惜了那生死木和時空碎片。不過現在卻是顧不得這些了,先走了再說。金錢蟾本以為自己速度快,但看到林荒三兩步邁出就甩下自己好遠,當下急了,也顧不得其他,便做原形,舌頭一吐,纏在林荒肩頭,“嚇死我了。跑快點。”
林荒面無表情,沒說話,金錢蟾回頭看著笨手笨腳的金光犼和樹妖,破口大罵,“你們這兩個蠢貨!跑得慢就算了,跟著我們幹什麼!要死,死遠點!”
金光犼憤怒咆哮,樹妖也是大吼一聲,他們兩個速度慢,落在最後面,眼看著那座閣樓轟然之間倒塌,無數道流光轟然而出,鮮血灑落,嚇得更慘,慌不擇路,不知道往哪裡跑。
“周青青,你壞了自己的規矩!你要與我等為敵麼!”
槐聖大口咳血,目光冰寒,看了周青青一眼,目光落到白浪身上,忽然怒吼,“你居然包庇外來人!簡直不當人子!”
周青青不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白浪的背影,一切彷彿都回到了昨天。那天的大禪如此陌生,打傷了海祖,搶走了造化,留下她一人。她以為自己會死,但沒有想到一直安靜的白浪會提著長槍來救她。那時的她,便如現在這樣,躲在白浪的身後,看著他長槍在手,獨面眾生。
如果那時的自己,選擇跟白浪一起走,人生會不會完全不一樣了。只是情深,奈何緣淺。慢了一步,其實便遲了一生。
白浪長槍在手,舞動如大海波濤一般,看起來雄渾無敵,大海無量,但白浪知道,自己其實心亂了。只不該,在那夜,看了那一場不該看的月夜獨舞。其實他早就知道了,那一場舞,不是跳給他看的。那一個人,想等的也不是他。
“無人可以掌控我的未來。因為那個人,不是你。”
白浪激烈長嘯,手中銀槍舞動更急,慢了一步,遲了一生,至少在你生命中,我還曾如此護你在身後!他不想要的,我卻得不到。你能給的,卻不願給。這一場風花雪月,說到底,終究與我無關!
“與我無關啊!”
白浪忽然狂笑起來,笑聲中踉蹌幾步,沒有回頭,也沒有去追憤怒咆哮中逃走的槐聖等人,只是靜靜站立,長槍在手,感受著一如當年她在他背後的沉默,只是這一次,請你不要哭,一定不要哭。
我知道我不是他,但請你,不要哭!
周青青沒有哭,她只是一時間有些痴了,人生有時候該如何選擇,選一個你愛的,還是選一個愛你的。有時候人生似乎就是如此殘酷。不能不選,不得不選。
“如果重來一次,你會跟我走麼?”
白浪忽然輕聲開口。
周青青便笑了,笑到再次流淚,“可惜,沒有如果。”
白浪便也笑了,笑容有些苦澀,這苦從嘴角落到了心頭,翻著滾,宛如針,刺痛心傷,他知道周青青的回答,不是可惜沒有如果,只是可惜,他終究不是他。
天神藏站在閣樓上,看著白浪和周青青,今日的變故,沒有太過超出他的預料,只是沒想到會見到林荒,不過此刻也顧不上林荒了。他有些擔心的看著白浪。
當年的事情,他不太清楚。他只知道,一切都在那一天改變。大禪得到了未來之主,卻失去了白浪,失去了周青青,失去了青眉,失去了阿如來。似乎只有他,還堅定的站在大禪這一邊。
忽然之間天神藏很想知道當年的那些人,是否後悔過。
色眯眯的青眉,總是叫囂給他一個女子,他便能開創一個種族,他後悔了麼?
悶聲悶氣的阿如來,總是默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