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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拜相,因反對王安石變法,被貶,哲宗即位後,以上疏論呂大防不當竄嶺南,落職,知隨州,貶武安軍節度副使,永州安置,在永州三年,殫精竭慮,終至雙目失明,但他仍恬然處之,以一個瞎子之身報效朝廷,宋徽宗即位,復觀文殿大學士。

範純仁官做的比他老爹范仲淹還大,名氣卻遠遠不及他老爹那麼大,他為人質樸務實,是個知行合一的實幹型官員,卻沒有他老爹的那麼非凡的文采,這也可能是他不如范仲淹名氣來的大的原因吧。

面對著這樣的一位布衣宰相,趙子凡不由肅然起敬,這其中更多的可能是因為他的老頭子范仲淹的緣故,他不由自主恭恭敬敬的對著範純仁鞠了一躬。

範純仁不由被他的動作弄的一愣,這個少年敢拿著當今天子做幌子,扯著虎皮當大旗,說他膽大包天也不為過,可是他卻對自己如此恭敬,這讓他有些匪夷所思。

“公子不用對我行此大禮,我今日乃是以子瞻的朋友身份上山來的,可不是以官府的身份而來!”範純仁心道,難道你這小子說的慷慨激昂,臨了皇帝沒見著,見了我這轉運使便開始卑躬屈膝了麼?

“范文正公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殫精極慮,死而後已,令人心生敬佩!”趙子凡不是什麼先賢大聖之流的人物,但是對於范仲淹他是由衷敬佩的,母親謝氏在丈夫去世後貧困無依,抱著兩歲的范仲淹改嫁山東淄州長山縣河南村富戶朱家,出身貧困的他在長大以後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望亭范家之子,遂恢復舊姓自樹門戶,待將來卓然立業,再接目歸養,憑藉自己的努力,出仕當官後,以一介書生在五十二歲時任陝西經略安撫招討使,此時西夏屢犯延州邊境,范仲淹獨自率軍深入西夏軍放重地之外,就地動工築城,只用了十天,便建起一座新城,這便是鍥入宋夏夾界間的那座著名的孤城------大順城。而大順城也成了宋軍抵禦西夏鐵騎的橋頭堡,在他的帶領下,西北軍中湧現出許多像狄青、種世衡那樣有勇有謀的將領,又訓練出一支強悍敢戰計程車兵,邊境局勢大為改觀。直到北宋末年,這隻軍隊仍是宋朝一支勁旅。事實上范仲淹不僅是個改革家思想家家,他也是個能征善戰的軍事專家,只是他的書生身份和一流的文采遮蓋了他在這方面的影響,人們關注的也就少了。

範純仁以為他拜的是自己,聽他說起父親的名言才明白,他拜自己原來是因為仰慕父親的威名而已,心中不免稍稍有些失望。自從慶曆新政之後,曾經慷慨激昂,想勵精圖治的宋仁宗完全退縮,他下詔廢棄一切改革措施,范仲淹和當時的宰相富弼被撤去軍政要職,實行僅有一年多的各項新政也紛紛取締,京城內外的達官貴人子弟,依舊歌舞喧天,范仲淹改革除弊政的苦心孤詣付諸流水,1o52年,范仲淹移任徐州,死於任上,範氏一家人貧困交加,僅借官屋暫棲,范仲淹死前交代兒子純仁繼承遺志的話至今仍言猶在耳。這十多年來,又有幾個人記得他的父親,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這句胸懷天下的名言又有幾個人能記起。趙子凡沒有想到的是在今時今日,連小學生都知道的名言,在范仲淹死後的十幾年裡,幾乎鮮有人提起,說到底這是朝廷黨爭所致,這句話只有范仲淹的至交好友或者與他志同道合的人才會偶爾拿出來作為勉勵自己的警句,更多的時候他只存在與史書和范仲淹的文集之中。

時隔十五年,範純仁再次聽到父親說過的話,這句話是在范仲淹慶曆四年在岳陽樓所作,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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