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三萬一個月?”保安指著柳夢山,仰頭大笑起來。“冬子,看來你是窮瘋了,就你……”
“不信你自己給你們老闆打電話。”柳夢山說著,將名片遞給保安,“這是龍過海的名片。”
保安半信半疑地接過龍過海地名片。看到這上面確實是明明白白地寫著龍過海的名字和頭銜。但是問題是他區區一個保安,什麼時候見過龍過海的名片?
既然沒見過,又怎麼分得出真假?但是看這名片的款式和紙質。又似乎確實是很高階的樣子,於是,保安半信半疑地說道:“你這名片是不是真的啊?”
“靠,我要是騙子,我也不會騙你啊。”柳夢山有些不耐煩了,“你全身上下就這根警棍最值錢。”
兩人正僵持著的時候,金越剛好從外面回來,一看到柳夢山這身打扮給嚇了一跳,他趕緊走過去。搭著柳夢山的肩膀,驚駭地上下看了一陣,“你被人打了?”
“我沒有啊。”柳夢山莫名其妙地說道,“你怎麼這麼問?”
“你沒被打,你身上怎麼弄成這樣?”金越問道。
柳夢山解釋道:“我心想今天第一天上班,得弄得正式點,所以我特地把我多年不穿的西裝給穿出來了,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哈?”金越推了推眼睛,大笑了起來,“你……你這穿的是西裝啊?”
保安見金越都跟柳夢山搭腔,頓時知道這個看起來就像個混得很不如意地民工的年輕人,真的認識龍過海,他於是趕緊不好意思地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有眼不識泰山。”
柳夢山不滿地嘖了一聲,朝著這個保安搖了搖頭,“要說我穿得不好你歧視我吧,還有情可原,我今天這身可是八百多,你居然都……唉,沒眼力勁,你這輩子沒前途了我跟你說……”
“得了,得了,你就別在這調戲我們保安了,趕緊去吧,大海哥就在裡面等著你呢。”金越笑著擁著柳夢山走進了朝陽大廈。
進了電梯,按了四十二樓之後,金越看著對面地柳夢山,實在是忍不住繼續搖著頭笑了起來,“你從前上班的時候,也穿這身嗎?”
“是啊。”柳夢山點了點頭,然後再看了看自己,似乎剛剛意識到一般說道,“似乎是有點皺呵。”
“你這哪裡是有點皺啊,根本就是鹹菜啊,你出來之前就不會燙一下啊?”金越笑道。
“我本來是想燙來著,可是我朋友說,穿成這樣有助於展示我的藝術家氣質來著。”柳夢山一本正經地說道,“他們還給我舉例子,說有一江西農民,有一豬槽,有一老外見了,很是喜歡,花五千塊賣了。農民不明白老外為什麼出這麼多錢,他心想人家出這麼高價,肯定得對得起人家啊。於是連夜把豬槽給洗乾淨了,誰知道老外第二天反而不要了,人家要的就是這個髒勁。”
“難不成你覺得自己就是這豬槽嗎?”金越問道。
“那倒不是,只是打個比方。我就跟著豬槽似的,想來想去,咱也沒什麼值得每個月三萬塊地。大概就只有這點藝術家氣質了。所以……”
金越聽到這裡,已經笑得不行了,他趕緊彎腰搖手道,“你還別說。大海哥興許就喜歡你這常人無法理解的怪勁。”
兩人來到四十二樓,這一整層都是龍過海個人辦公室。
一出電梯就是龍過海地門口,金越走推門走了進去,看到龍過海正在辦公室裡練高爾夫球,“大海哥。”
“金越啊。”龍過海用力揮了一杆,然後說道,“不是說好了今天上班嗎,怎麼不見柳夢山那小子啊?”
“他已經來了。”金越說道。
“哦?”龍過海用球杆駐著身子,問道,“人呢?”
金越將身子讓開。他身後地柳夢山就閃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