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倏地轉過頭一吼,“你給我過來……”
她是言醉醉?
“原來你還沒做古,我當是誰家的狗兒在叫春,有氣無力。”真可惜,禍害不死。
“你……”
“看來我做的紙壽衣你暫時用不著,改明兒再燒給你穿。”言醉醉清冷的擦擦發,開啟窗戶讓風灌進來。
男人,遠古世紀就該絕種的生物。
第三章
人必自侮而後人侮。
困在這個毫無人氣的死地方五天了、她沒有打電話報備自動“休假”,菊花居只有她一人獨居倒不用擔心太多,人性化電腦一察覺住戶不在家,會主動為她幾盆盆栽澆水,因此小小的失蹤大概沒人會找她。
以前她也常因驗屍工作而忙得沒時間回家,直接睡在死人旁邊的空床,往往嚇得一早來上班的同事以為死屍復活。
圍牆夠高但攔不住她,只是該死的居然通了電,她幾時淪為階下回來著,救人反成了犯人。
照理來說此處的福利不錯,三番定時有人準備妥當,空調的溫度不冷不熱,適合早睡早起的鳥兒,還有美妙的練槍聲。
她是領國家薪水沒錯,可是她是賴床的蟲子,不過九點絕不起床,平時無屍可驗時她絕對不上班,她是自己的頂頭上司。
早上五點練槍未免太蔑視公權力,他們不睡好歹配合一下“客人”的作息,折騰死她好報復嗎?
每回一睡回籠覺,姓石的傢伙總像鬼一般地摸到床邊,要她來瞧瞧病患的情形,害她睡眠不足地罵昏睡不醒的人出氣,不死不活地拖著一口氣讓她走不了。
這會兒他總算醒了,她想念她充滿天人菊香味的床,決定回去好好的睡上一整天不工作。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女人該卑微地向男人屈膝乞憐。”仇琅覺得受騙了,想像中的言醉醉該是一絲不苟的老處女,戴著厚厚的拙眼鏡,而不是……
眼前風情萬種的清豔女子,傲如冷菊。
揚手一握,她任由長髮隨風輕揚。“仇先生,你還活在裹小腳的年代嗎?”
“你是什麼表情,敢懷疑我精神錯亂?”那是同情,以及憐憫。
“不好意思,你誤解了我的表情,我是肯定你投錯胎,走錯了朝代,貝、勒、爺。”她的口氣不帶一分褻讀,但是聽來就是刺耳。
噗,忍不住的笑聲由“路人甲”馮碩宇口中逸出,那一句貝勒爺叫得多妙,恰到好處。
“未受教化的女子,你欠缺男人的鐵鞭伺候。”‘就和馬一般不馴不乖順。
言醉醉特意往他胯下一瞄。“真不巧,你的鐵鞭生鏽了,不磨上一兩個月派不上用場。”
聽出她言外之意的仇琅氣得漲紅一張臉。“你不妨來試試,我會讓你沒力氣下床。”
“人不學不知義,殘廢的鷹不如雞。”她淺笑地往他身上跨坐,有意無意的摩擦他下體。
誰能比法醫更清楚一個“死人”的反應,他的傷勢有多嚴重她瞭若指掌,即使他某個部位活似猛虎,失血過多的身體仍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使不上勁。
光聽那一聲喘息夠他挫折了,他的手根本抬不高三公分,想要女人還得等一等,否則他會死得很難看。
“你,給我下去。”她是最邪惡的魔女,絕非法醫界的名人言醉醉。
她是無恥的蕩婦。
“仇先生你很難取悅,我是應你的請求試試男人的滋味,難道你不行?”她一臉冷靜地撓撓他耳朵,毫無動情跡象。
心是烙紅的炭,仇琅努力剋制紊亂的呼吸。“你找不到男人滿足你嗎?”
“不,是選擇多到我頭暈,隨便排個次級品看能不能讓我下不了床。”男人,好虛榮。
明明傷口痛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