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尊,才能得人尊童。
嚴綰在這一點上,做得比她好。所以她在下意識裡,總在模仿著嚴綰。哪怕是嚴綰對待陸文俊的態度,也不知不覺學了個神似。從以前的欣喜,到現在的淡然,讓陸文俊放心之餘,又覺得心裡不是滋味。
“我和文玲要趕去上班,謝謝學長的花。”嚴綰笑著點頭,走到半路就把花隨意地塞給了劉文玲。
“哇,陸文俊出手可真夠大方,這麼大一束藍玫瑰,怕不要一百吧?”
“一百?”嚴綰笑著搖頭,“藍色妖姬可是貴族花,這麼幾十枝,恐怕就要過千了。”
“哇,這麼多啊!可是這花尖不能吃又不能穿,過了花期也就謝了。”
“是啊,有錢人的玩意兒!”嚴綰笑著聳了聳肩,“不過還是蠻好看的,你喜歡的話就帶回宿舍吧,也給房間裡添一點額外的顏色。”、“你不要?”
嚴綰搖頭:“一來我不大喜歡這種離了泥土的花朵,二來。。。。。。送的人也不對。”
“哦。”劉文玲恍然大悟,“對,要閆總送的才能收下。”
嚴綰的臉紅了,加快腳步:“快點走吧,在校門口耽擱了這麼久,到公司也比平常晚了。”
“反正我們去得太早,平常也沒有什麼人的。難怪老杜說!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呢!在我們老家,這一束花的錢,夠我們一家大小吃喝一兩年的呢!”
“你們家的用度,這麼小?”嚴綰驚奇地問。她一向也算得上節儉,但還不至於一千塊錢可以支撐兩年吧?
“平常又不用什麼,吃的用的,全是自己地裡種的。有時候,還能把養的雞和蛋賣一些,貼補了油鹽。所以丟們所說的用度,大多就是小孩子讀書的錢了。”
“哦。”嚴綰喟然嘆息。
嚴綰已經在心裡有了腹稿,但是在辦公室的時候還是盯著那幾幅跳舞蘭的圖片。
“難道你要用這種花型設計首飾?”劉立玲好擊地問。
“嗯,有這種想法,你覺得呢?”嚴綰不動聲色。
“我覺得這種蘭花好像不太容易處理。。。。。。”劉文玲一語既出,又覺得自己過於武斷,連忙吐了吐舌頭,“我只甚跟著學了一點基本功,到現在素描還畫不好,所以隨便亂說的。”
“你說得對,這種花可不那麼容易處理。”嚴綰搖了搖頭,把書夾上了書籤合上,“我比你多了半年多的培訓經歷,當時教我們的唐老師,講授得很好,使我得益非淺。我想,真正對珠寶的興趣,可能還是在他的課堂上產生的。”
“呀,可惜我沒有這樣的機會。”劉文玲羨慕地說。
“我問一下亦。。。。。。扼,閆總,如果還舉辦培訓班的話 讓他給你留下一個名額。”嚴綰想了想,覺得自己的同學,能幫一把的,還是要幫的。
“好。”劉文玲注意到了嚴綰對閆亦心的稱呼臨時改口,忍不住暗暗竊笑不已。
然而,閆氏的培訓班並不是每年都開,所以劉文玲只能暗自嘆氣。
“沒關係,你現在先練素描,這些都是基本功。而且,你可以多看一看名家的設計作品,雖然現在還體會不了妙處,但久而久之,需要你有靈感的時候,這些東西,會不期然地映到你腦海裡的。”
“嗯,我聽你的。”劉文玲對嚴綰的話,深信不疑。
於是,辦公室裡,兩個人就一起用功。劉文玲對設計是完全的門外漢,而且沒有嚴綰前世曾戴過寶石的經歷,又沒有幼年對美術的基礎,因而進步緩慢。
好在嚴綰一直耐心安慰,劉文玲在氣餒之後再鼓起餘勇,仍然跟著嚴綰一邊學素描,一邊卻拼命地翻看大師門的作品集,恨不能把這些圖片,都一一印在腦海裡。
嚴綰的設計圖,都是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