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礦···”
凌梓威忍不住笑罵:“你一驚一乍的,把三個大男人嚇得魂都快沒了,居然是因為什麼礦源?我看你是走火入魔了,跟張泰威一樣,跑到哪裡第一個反應就是寶石礦。我看,你們才應該是一對兄妹呢!”
閆亦心聽到嚴綰這樣說,才舒了口氣,緊繃的肌肉,一條條地放鬆了下來。
“現在先帶你去醫院檢查一樣···”
“不用,我好著呢!”嚴綰宣誓般地舉起了手,隨即而來的一聲噴嚏,減弱了她這句話的效果。
“著涼了吧?”閆亦心有點擔憂,替她裹緊了領子。
“不會的,我們先過去看看,我感覺一定是有什麼的。” 嚴綰握住了他的手,“一直在你的背上又沒有運動當然會覺得冷啦。你沒有聽過那個寓言嗎?躲在轎子裡的老爺裹了幾層棉衣都凍得要死,而抬轎的轎伕穿著破衣服都汗流浹背!”
“小心!”閆亦心無奈地扶住了她,“小心地上,這裡的山路少有人走,高低不平。”
“知道啦!”嚴綰做了一個鬼臉,拉著他就深一腳淺一腳地往樹叢裡走。早晨的第一縷陽光普照大地,給綠樹嫩草,都鍍上了一圈橙紅的邊框。
原來,綠色也可以這樣的流光溢彩。
嚴綰來不及感慨,就朝著剛才閃出光亮的地方找去。這裡的植被顯然稀少得多,裸露的大石間隙裡,植物只是探出了一顆嫩嫩的頭。瀑布很細,如一根細線似的,只是窄窄的一條。
“會不會是因為太陽光反射的露珠?”閆亦心不忍心打擊她的積極性,可是這方土地上,確實找不到礦脈的痕跡。
“不可能,我難道分不出露珠的光嗎?一路走來,我怎麼一直都沒有誤認過?”
“反正總有一次是誤認!”凌梓威也走了過來,看到他們的搜尋無果,忍不住沒好氣地頂了一句,“好了,快下山吧,雖然未必需要去醫院,洗個熱水澡補個眠,那還是需要的。”
“就算有礦脈,也等下山了再上來找吧。”凌青折中地說。
閆亦心也點了點頭,正要說話,嚴綰卻忽然蹲了下來:“剛才就是在這裡看到的···啊,找到了!”
她快樂的聲音,感染了樹林中的小鳥,撲愣愣地一飛沖天,翅膀激起的氣流,卻淡得看不見。
“這塊石頭好漂亮,有點像歐泊?”嚴綰的手裡,拿著一塊直徑不超過五厘米的石塊,儘管還沒有經過打磨,但在水瀑的衝擊下,形如鵝卵,還是能看得出斑斕的色彩。
“這不是歐泊。”閆亦心伸手接過來,翻來覆去的看了一遍,最後肯定地說,“這個···應該是斑彩石。”
斑彩石是最近五十年來,全球新發現的最重要的寶石之一。
嚴綰立刻提出異議:“但是,斑彩石不是在美洲的嗎?加拿大南部的落基山脈和美國的蒙大拿州,應該是比較優秀的產地。”
“主要產地在美洲,不見得別的地方就沒有啊!”閆亦心笑著說。
“咦,這塊石頭倒也漂亮,回家留個紀念吧。”凌梓威也湊過了腦袋,忽然叫了起來,“我記得在哪兒看到過類似的石頭的,也是這種狀態,但是比這塊要大一點···”
“這種斑彩石在市場上也有得賣。”閆亦心不以為意地解釋,“嚴格說起來,這種石頭應該稱作化石。”
“化石?”
“對,在七千至七千五百萬年以前,地球的表面還不是現在的形狀,這裡的山脈應該是一片海域,也許是比較溫暖的淺海,這是斑彩石生存的環境。當時應該有頻繁噴發的火山,能夠將厚達幾米的火山灰落到海面。淺海中的生物,就大量地迅速的死亡,並且被掩埋了起來。火山繼續爆發,火山灰也越積越厚。之後的地殼運動,讓淺海逐漸地變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