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電視,倒了一杯清酒,慢慢的飲著。
“打電話給範廣元,叫他來見我。”秋田說道。
“是。”麻衣馬上回答。
範廣元從法院出來,還沒有到家,就接到了秋田的命令。
“葉坤,去國際大酒店。”
“是,大哥。”開著車的葉坤聽見了範廣元接電話。
麻衣領著範廣元到了秋田的房間。
這是範廣元和秋田的第二次見面。第一次,是三十四年前,範愛秋滿月禮上。秋田剛剛接手長橋棋社,第一次來京城。他的腿,就是那次傷的……
“社長,您來了,不知社長要來,下屬有失遠迎,請社長恕罪。”範廣元一臉的謙恭,一見面就先向秋田鞠躬行禮,言語非常的謙卑。
秋田端坐在輪椅上,笑道:“一家人,客氣什麼?姑父請坐。”
範廣元走過去,坐在了對面的沙發上。
一個年輕的女子端著茶具進來,跪在茶几旁邊,熟練地衝著茶,範廣元看著眼前的女子,眼裡的光芒微微的暗了一下,果然!
秋田不在意的說:“姑父,請您品嚐一下我們北海道的茶和你們西湖的龍井有什麼不同?”說著,那女子將一盞茶杯推到範廣元面前。
範廣元接茶杯的時候,便看見那女子抬著雙眸看著他,黑白分明的眼睛,眼裡的流光果然非常的熟悉,連那麼一抹韻致都那麼相似。範廣元臉上不動聲色,可是心裡早已經是翻江倒海了。
那女子又斟了一杯茶,然後跪行了兩步將茶杯放進秋田手裡,自己則跪下他的腳下,伸出纖纖素手,為他按摩肌肉已經萎縮的腿部。
秋田一手執杯,一手伸出食指,挑起那女子的下巴,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目光深沉。那女子嬌笑一聲,眨著眼睛迎上他的目光,笑道:“主人總是喜歡這樣看著幸子,可是這裡有客人哪。”
“幸子!”麻衣一聽這話低聲叫道,口氣裡聽得出不安。這個女子才來不久,哪裡懂得這裡的規矩?這樣的鄉下女子,從小在山裡長大,野性而率真。
“沒事,都是自家人。”秋田居然好脾氣的縱容了幸子,伸手又撫上幸子的臉頰,少女的肌膚滑膩而有彈性!許久,才拍拍她的臉蛋,異常溫柔的說:“好了,先下去吧,我還有事,等我。”
幸子從地上起身,一臉的嬌羞,初解人事的她,對於他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轉過身時,望了一眼範廣元,那眼神顧盼生姿,她不明白,親人見面,為什麼什麼話都不說。
範廣元的眸色越來越黯,他就一點兒也不用避諱了嗎?連名字都一樣,是巧合還是他故意的?
“我的女人……”秋田笑著道,“有些沒規矩,姑父請見諒。”
範廣元斂了感情,定定神,說道:“女人嘛,好玩就行。”
“那麼,姑父對於姑媽也是玩玩嗎?”不料,秋田目光銳利的問。
“幸子……你姑媽,她早走了。”範廣元自然地叫出了名字,可是一想到剛剛那女子也叫幸子,心裡一疼,便改了口。
秋田臉色也變了,本來想針鋒相對,可是一出手就知道自己早就輸了,他恨恨的瞪著他。
他秋田在黑道叱吒風雲不說,就連對自己的祖父和父親都毫不手軟,可是偏偏輸給了這個人。不是輸給能力,而是輸給了命運。他縱使再強大,也終是抵不過命運。只好眼睜睜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投進別的男人的懷抱,為別的男人生兒育女!
範廣元不會計較太久,在他的心裡,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小琪呢?怎麼不見她?”秋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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