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車窗外,多希望這馬車能長對翅膀,馬上飛到皇宮前。
“還是,你放不下你內閣那群面首?”
她懷疑自己聽到什麼。“面首?”
“可不是?一個個長得油頭粉面,不是面首是什麼?”他笑得極冷。
每天上門的群輔皆不同人,但全各有特色,俊俏有型,而且個個能言善道,把她逗得笑呵呵。
那情景教他惱著。
不,不是那情景教他惱著,而是近來商貨出了點岔子,所以他有點心煩罷了。
“那你的意思是說,我會一個個去寵幸他們?”她倒抽口氣。
天殺的!她只是扮蕩婦而已,又不是真的蕩婦!
“天曉得?”
“天曉得?!”她簡直不敢相信他竟將她想得這麼放波形骸。她本想發作,但心思一轉,說著反話。“是啊,我就是想念他們,想得受不了。”
舒仲尹眯眼看著她。“我警告你,佟抱恩,別想給我納二夫。”西引律例,位高權重的女人,想納三夫四爺皆可,而她位居內閣首輔,身份尊貴,想納二夫,就算是他也無法阻止。
“我?!”
“夫人,南御門到了!”充當車伕的歐陽璇急聲道。
佟抱恩惱火地瞪了舒仲尹一眼,下馬車之際,回眸笑得極媚。“我就算要納二夫,你又能奈我何?”
“你?!”
“哼!”她撇了撇唇,逕自朝宮門走去。
瞪著她的背影,舒仲尹有股衝動想要將她拉回,將她囚在府裡,卻不能理解這野火般的心思是打哪來的,燒得他胸口發悶。
也不想想他多擔憂她的身子,就怕她休養得不夠,可誰知那幾個男人上門了幾天,就讓她急著銷假!
“爺兒,是不是該去商舍了?”歐陽璇在前座小聲請示。
其實,如果可以的話,他很想當啞巴,可人在江湖,往往身不由己。
“不然待在這裡,看她挑面首嗎?”瞧,就連守宮門的侍衛都對她噓寒問暖。
她不是鬼輔嗎?不是眾人皆懼嗎?!
歐陽璇嘆口氣,趕緊駕馬,決定用最快的速度把主子送到商捨去。
說來,夫人也很可憐,什麼挑面首全那守宮門的侍衛,不過就是習慣性地對每個高官逢迎拍馬而己嘛……
“舒爺。”
一進商舍,便見一位太監走來,舒仲尹淡聲應著,“長公公。”
他是內務府北司所的總管張順福,負責宮中對外的採買,會特地出宮接洽他,是為舒家和唐家合作的金銀花絲,那絲線近來在京城頗為轟動,就連女帝都開口欽點了。
“舒爺的氣色看起來不佳,是否近來太勞累了?”張順福一對鼠目不住地打量著他。
“多謝張公公的關心,每逢入冬,總是忙亂。”舒仲尹說著,往商舍大廳的主位一坐。
實際上,全是讓佟抱恩給氣的。
“咱家還以為是鬼輔大人的關係呢。”張順福掩嘴低笑,隔著花幾,在他身旁坐下。
舒仲尹莞爾一笑。“鬼輔?”
“難道舒爺沒聽過鬼輔大人在朝中的事蹟?”他壓低聲音,一雙鼠目東瞟西望的,像是怕佟抱恩突然出現。
“願聞其詳。”
“鬼輔大人她呀,殺人可是不眨眼的,抄家滅族時,就連三歲的小娃兒都不放過哩。”他說得生動,面帶恐懼和嫌惡。
舒仲尹微揚起眉,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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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自從她上任後,確實廢除朝中一些陋習,但是這種強硬做法,若不是有第一帶刀侍衛朝夕明以命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