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求
被容菲這麼一問,曾道士這才端正臉色,衝容菲招了招手,轉身就往裡邊兒走。
這舉動,看得容菲一臉莫名,不過還是拉著李沁跟了上去。
曾道士徑自把人帶進了店鋪後面的隔間,隔間差不多算是他的臥室。面積不大,也就比巷子大不了多少的空間,擺了張一米二的單人床,就剩下落腳的空間了,衣服亂七八糟的都堆在床架上。
儘管空間狹隘,床邊還是像模像樣的遮了張布簾子做床罩。
“曾伯伯,究竟什麼事兒需要到這裡說啊?”容菲和李沁站在門口沒有進去,雖然是長輩,可畢竟是男的,隨便進人臥房還是怪彆扭的。
“進來吧,杵門口乾啥?”曾道士說著轉身唰的拉開床簾,床上躺著的,霍然是貼著一身符紙的萬強。
“曾伯伯,他這是……”看到萬強,容菲眼睛瞬間就瞪大了,“他這樣,該不會是又出什麼事了吧?”
曾道士嘆了口氣,伸手拍打兩下萬強的臉頰,“強娃子,別睡了,醒醒。”
呃……
容菲眨了眨眼,這是睡著了啊?還以為……擦,要不要這麼裝神弄鬼嚇唬人啊?!
等萬強睜開眼坐起身,曾道士才轉身看向容菲,“菲娃子,曾伯伯就是想問問你,這兩天咋都不見沈謙跟著你呢,你知道他幹嘛去了不?”
容菲搖了搖頭,“曾伯伯找沈謙有事啊?”
“你也看到了,還不是因為強娃子。”曾道士皺著眉,難得露出愁容來,“前幾天走夜路,被腐屍傀儡給纏上了,險些丟了魂兒,還好他隨身帶著黑狗血和妖懼暫時把那玩意兒給鎮住,才躲過一劫,這事兒八成和那梁景晨有關,他又是道家,強娃子在我這也只能暫避一時。”
梁景晨三個字就像針尖似得狠狠紮了容菲太陽穴一下,眼前一黑的瞬間,令她身形都晃了一下,被身邊的李沁給扶住了。
“菲菲?”李沁看著容菲陡然蒼白的臉色,很是擔心。
“奇怪,我咋似乎每次聽到梁景晨這三個字,頭就針扎似的疼啊,而且還不是一根針,是一大把。”容菲掐著太陽穴搖了搖頭,等緩過了那陣兒才看向曾道士道,“所以,曾伯伯是想找沈謙幫忙?”
“眼下也就你那鬼老公有著能耐了。”曾道士直言不諱的點點頭,“雖說也不保證就不會出變故,可有他搭手,怎麼也比我一個人孤軍奮戰要強得多。”
萬強自打醒來就沒說一句話,明顯精神不濟,臉色也不怎麼好,可當曾道士說出鬼老公三個字時,他的臉色卻明顯白了一下,低垂的眼瞼隱藏了難過的情緒。
“這樣啊,可是,我也不知道沈謙幹嘛去了,昨天就不見他人呢。”容菲語氣低落。當習慣了某個人存在,突然一連兩天看不見,心裡就空落落的慌,再說最近不太平,也難免會有點擔心。
曾道士瞭然的點點頭,“他要回來,你就告訴他一聲,讓他來找我。”說著遞給容菲一道符,“這個你到時交給他,有這個,他就能自由進出我這裡。”
“哦。”容菲接過符揣進兜裡,“行,那曾伯伯,沒什麼事我們就先去忙了?”
“等等。”就在姐倆轉身之際,曾道士把人給叫住了,“菲娃子,你這兩天是不是遇到啥事兒了?”
“是遇到一件糟心事兒……”容菲點了點頭,隨即就把昨天到今天一早發生的事,給一五一十的給曾道士說了,“而且啊,曾伯伯,我一上午老是覺得有人在背後盯著我,可去看又什麼都沒有。”
曾道士聽完卻笑了。
“呃……曾伯伯,你笑啥呢?我這也沒說什麼好笑的啊,你這笑點會不會太好戳了?”容菲被曾道士笑得莫名其妙。
“菲娃子啊,你這是誠實不貪自救了一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