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一拋,手掌一團幽綠的鬼火打出,嗖的就把白布給黢成了灰燼。而那些‘借來’的道具,也給他大手一揮,送還了回去。
回去醫院的路上,姐仨兒還興奮的嘀嘀咕咕,那勁兒頭,估計得好久才能平復下來。
沈謙難得沒有緊跟在容菲身邊,而且不急不緩的跟在她們後頭,聽著姐仨兒不時的歡快笑聲,無奈的搖了搖頭。
沈謙沒有告訴她們,要不是那女鬼陳翠蘭的幫忙,指不定能有這麼好的效果呢。感應到什麼,沈謙隨即轉頭看去,果然就見陳翠蘭遠遠的站在屋簷下的陰影裡,不禁真誠的衝她點了點頭,以示感謝。
回過頭來,沈謙暗自想著,接下來,就是幫陳翠蘭解決那件事了。陳翠蘭這冤情要伸張,可事情卻不可能按照鬼的規矩辦,要讓那倆姦夫淫婦得到應有的懲罰,還得按照人間的規矩來辦。
姐仨兒嘀咕了將近兩條街,那興奮勁兒頭才總算是逐漸消散了,回過神,容菲這才發現沈謙居然落在了後頭。想到之前某鬼的醋勁兒,不動聲色的就往後挪了下步子。
沈謙見她這樣,當即也加快了步伐,看著仍舊不急不緩,卻恰到好處的和容菲並肩而行。
“你幹嘛?”剛並肩,容菲就瞥了沈謙一眼。
“嗯?”沈謙被她這話弄得不明所以。
“你幹嘛故意落後我們,該不是又在一個人生悶氣了吧?”容菲嘴上問的嫌棄,其實心裡還是不大落忍沈謙吃醋的,再說,他那麼大的醋勁兒,不正是說明他對自己的在乎麼?能有個人這麼在乎著,其實說到底,還是蠻幸福甜蜜的。
“呵呵……”沈謙扭頭看著容菲那口是心非的樣子,眉目不覺染上溫柔的笑意,“沒有。”
“那你怎麼一個人落後頭呢?”容菲依舊鍥而不捨的問道,確定了沈謙沒在吃醋,鬆了口氣的同時不覺也生出好奇來。
“看你們說得高興,不想打擾你們。”沈謙現在最鬱悶的,就是不能和容菲牽手,“明天不是還有B計劃麼?時間不早了,還是趕緊回去吧?”他也得去血庫補給下能量,這佛緣是結下了,佛光卻照得他足夠虛無縹緲好幾天的了,雖說沒什麼大的影響,可就是不習慣,再說張家鬧事這件事明顯就是那梁景晨暗中搗鬼,寄體沒了,那混蛋肯定不可能就這麼善罷甘休,所以還是疏忽不得,必須時刻保持最佳狀態才行。
“嗯。”聽沈謙這麼一說,容菲隨即點了點頭。
回到醫院,容爸容媽都還沒睡。倒不是因為心裡繫著惡整張家母子的事,主要是擔心姐仨兒夜出不安全,這會兒見到人,懸著的心也就徹底放下了。再聽姐仨兒比手畫腳的說著那張家母子怎麼怎麼嚇得屁滾尿流,老兩口憋堵的那口惡氣總算是出了大半,心情痛快了不少。
“哼,要說這張秀芝這世的命不好也不修修下世,男人帶著舅母子(注:兄弟的老婆)私奔了,換個人早哭死了,她還橫,真都不知道她橫個啥勁兒,再怎麼爭強好勝,也就個活寡婦命!”雖說今兒給了那張家母子一個教訓,可提及這張秀芝,容媽還是恨得咬牙切齒。
“要不說,惡人自有惡人磨呢?那張家從老到小就沒個人心的,老天爺還是長眼。”容爸也附和道,這次這事兒他最冤枉憋堵了,先不說他沒在張家門口吐口水,就算真吐了,這大路朝天還能礙著她張秀芝什麼事兒了,說到底不過就是眼紅他們容家生意好故意找茬鬧事而已。
看著父母這麼忿忿不平,姐仨兒心裡都不好受。年輕人捱了冤枉打倒沒什麼,可倆老口這才大病出院不久,身體還沒養好就又遭了這罪,想不恨都不可能。
“明天怎麼著都得從那張秀芝手頭榨出點血來,把人冤枉打了不出一分錢,沒那麼撇脫。”容玥咬著牙恨恨的道,想著明早即將實施的B計劃,她今晚都睡不著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