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黴,倒是那那地兒愈發的荒涼了起來。
沈謙聯絡了當地政府,乾脆利落的花錢給買了下來。
儘管如此,沈謙的情緒卻愈發低落。因為,他把小菲給弄丟了。
如今握著油紙傘,想著或許馬上就能再次遇見自己心心念唸的人,沈謙的心情就澎湃起伏難以自已。
不大的作坊裡掛滿了各色的油紙傘,豔麗濃墨的色彩跟這不大的空間很是渲染出一股濃郁的詩情畫意來,雖然遍地篾條傘架和顏色鮮豔的傘紙,落腳顯得雜亂,可卻讓人生不出嫌棄來,而這些正是作坊的財富,昭顯著他們的成功,越是雜亂,越是讓人幹勁兒十足。
容菲正彎腰撿起地上的篾條仔細檢查著柔韌厚薄,就被身邊的容媽猛地拉了下手臂。
“怎麼了?”容菲被拉得身子傾斜,不明所以的看向容媽。
容媽也不說話,只是示意的朝門口的方向支了支下巴。
容菲順著容媽的視線看過去,就見一行人西裝革覆的走進門來,而當看清打頭那人一身黑色高檔西裝,俊美無鑄卻熟悉無比的臉時,驀然攥緊了手上的篾條,僵硬在原地。
沈,沈謙?
容菲動了動嘴唇,卻沒發出聲來,眼淚卻在瞬間盈滿了眼眶。
沈謙在距離容菲兩步的距離站定,笑容溫潤一如初見時美好,向來寵溺溫柔的眼裡卻翻湧著極力壓制的激動情緒。
兩人深情對望,各種情緒充盈得胸腔脹脹的。
“陸叔。”收回視線,沈謙示意的衝陸遠點了點頭。
儘管沈謙什麼也沒說,但陸遠還是會意的招呼著同行的兩人退了出去。
待人一走,沈謙深吸一口氣,無視一旁目瞪口呆的容爸容媽,大步上前將容菲給摟抱進懷裡,低低的附耳呢喃,“我回來了。”
久違了的懷抱,久違了的溫暖,這一刻,容菲幾乎要控制不住情緒放聲大哭,可最終卻僅是咬緊下唇嗚咽著點頭。
容家人畢竟算得上是切身經歷過,所以當容菲把前因後果一說,他們雖然震驚,卻也消化的快。可沈父不一樣,為了能顯得合理,容菲特意等著《隱鬼在側》殺青後才同意沈謙去沈家,儘管如此,面對眼前豪華氣派的別墅,她還是打從心底生出怯弱來,心裡很清楚,門第觀念,在這種上流社會的圈子裡是相當嚴重的,自己一個‘山炮’,門不當戶不對的……
“別擔心,我爸不是那種人。”見容菲侷促不安的樣子,也知道她在想什麼,沈謙攬著她的肩膀,溫柔寵溺的笑容很有安定人心的作用。
看著沈謙,容菲神色堅定的點點頭,便隨著他朝大門走去。就算是那種人她也決不會退縮的,他們經歷了那麼多的苦難,好不容易捱到今天,眼看幸福在即,說什麼她也不會放手的。
儘管沈謙一再保證,容菲卻只當他是安慰自己寬心的,直到真見到了本人,她才知道,果然是肥皂劇看多了。
沈父雖然是沈氏娛樂的董事長,但真的是一點高高在上的架子都沒有,不嚴肅不冷峻,笑容和藹衣著樸素,完全就是一個鄰家老大爺的親善形象。進門之前,容菲還緊張得手心冒汗,進門見到本尊後,提著的心瞬間就放下了。
沈家也沒有電視上的那些龜毛規矩,主子到傭人都隨性大方,吃飯也沒有什麼主僕之分,都是圍坐一桌吃得鬧熱,也沒有什麼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大家都是說說笑笑完全沒有拘束的樣子,在這樣輕鬆的氛圍下,讓人的心不由自主就會跟著放鬆下來。
後來在和沈父的交談中,容菲才知道,原來沈父本家就是山坳坳裡面的農村人,沒多少文化,擔過磚背過煤礦受過不少的冷眼吃過不少苦,後來輾轉到北京打工,遇到剛剛大學畢業的沈母,兩人一見鍾情,很快沈母就不顧家人的阻撓和沈父結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