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膚色瑩潤白皙,平時抹點潤膚霜什麼的看著就像白奶果凍似的,可眼下卻呈現出不健康的暗黃。尤其是眼睛及額頭那一塊,隱隱泛著青色,就連黑眼圈,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起那麼濃了,烏中帶黑,那臉色,看著就給得了什麼絕症的人沒啥兩樣。
容媽心疼的伸手撩開女兒額前散落的劉海,又給整了整睡衣的衣領,這才轉過身,彎腰把容菲個給背去了屋裡。把人放在床上蓋好被子,容媽卻沒有馬上出去,而是愁眉不展的靜默看了容菲好一會兒,這才轉身離開了。
容媽前腳一離開,房間裡瞬間就霧氣瀰漫,地板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瀛潤出灘灘水漬,就連空氣都變得異常潮溼起來。那霧氣似乎有生命般,無風自舞靈活扭擰,隱約顯出一點人的形狀來,緊接著就朝床上熟睡的容菲撲了過去,霧氣不斷的散開凝聚,將她從頭到腳牢牢的包裹其中。
幾乎同時,容菲極不安穩的皺起了眉,咬著下唇似乎在費力掙扎,可隨著那霧氣在身體遊動,嘴裡卻不由自主的洩出一絲曖昧的低吟。
那霧氣似乎頓了一下,緊接著就遊動的愈發歡快了起來。
隨著兩股霧氣的纏繞,容菲睡衣的扣子一顆顆崩落開。
容菲難耐的揚著脖子,額頭沁著細汗,臉上以及身上都幾乎紅成了煮熟的蝦子,無助的被禁錮在那方寸之地,等待著被拆吃入腹般,神情明明是痛苦掙扎的,發出的聲音卻是那麼嫵媚撩人。
“唔……”
空氣中似乎響起一聲急促低沉的喘息,而纏繞在容菲身上的霧氣卻停止了遊動,微微抖動,像極了在極度壓抑著什麼。
很快,那霧氣幻化出模糊的人形,撐著雙手壓在容菲身上。隱約中可見那人不著寸縷,卻眉目如畫,留著民國時期流行的中分,落在容菲臉上的視線貪婪而寵溺。
“想,嫁人了麼?”空氣中響起的聲音如珠落玉盤,空靈而性感,“那我娶你,可好?”
容菲是被體內莫名的燥熱給逼醒的,睜眼就見上方朦朧的像是一個沒穿衣服的男人壓著自己。還以為是眼花,下意識的想要抬手揉眼睛卻發現動不了,意識到這是什麼,瞬間臉色煞白,連嘴唇都不可抑制的顫抖起來。
“你是誰?”容菲覺得自己是用吼的,可實際上她張著嘴卻並沒有發出聲音。
“沈謙。”容菲雖然沒發出聲,可那沈謙卻聽到了她的心聲,“我們已經見過面了。”
沒錯,沈謙就是容菲在四合院那幻境裡看到過的紅油紙傘的少年。
“我,我不認識你……”說實話,容菲覺得那東西的聲音挺好聽的,可正因為如此她反而更加覺得頭皮發麻,抖抖的更厲害了,“我和你無冤無仇,你做什麼纏著我?我,我也沒做過昧良心的虧心事,從小到大做過最過分的一件事,就是初一的時候欺負過我們班的胡佳美,她是孤兒,又,又是殘疾,班上大家都欺負她,我怕別人看不起,也跟著欺負……可是我後來後悔了,還,還和她成了好朋友,還給她衣服和好吃的,就幹過這一件壞事兒,我連螞蟻都不敢踩死,我真的不是壞人,阿彌陀佛冤鬼莫纏,你就高抬貴手放過我吧?”
這時候居然還能這麼語無倫次的扯些有的沒的,容菲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她前不久才因為見鬼而嚇得花容失色崩潰大哭,這會兒又遇到鬼壓床,腦子反而出奇的冷靜,這種冷靜似乎超出尋常,可她就是不由自主的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操控著情緒。
“呵呵……”沈謙覺得身下的人兒可愛的緊,禁不住笑出聲來,抬手撫摸容菲的臉,卻是一片薄霧掠過肌膚,涼浸浸的,瞬間激起她一層雞皮疙瘩,然而沈謙卻全然無視容菲的顫慄,低下頭親了下她的嘴唇道,“你很好,所以,我要你。”
轟的一聲,容菲腦子被那三個字炸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