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竹卿覺得喬瑜兒過於客氣生疏,她倆雖共侍一夫,卻從來沒有為玉衡爭風吃醋鬧得赤急白臉過。
她不會刻意刁難喬瑜兒,喬瑜兒也是聰明人,從不試圖在明面上去挑釁她,一向都是和和睦睦的,故而妻妾不和明爭暗鬥這種煩心事,玉衡還未體驗過。
而今日的喬瑜兒,似乎有意疏遠她。
可喬瑜兒剛失了永兒,要讓她真情實感的恭喜自己喜得千金也著實為難。
人心都是肉長的,何必和剛失了孩子的母親計較。
竹卿安慰道:“你還年輕,王爺又看重你,好好將養著身子,過個一年半載還會再有孩子的…”
冷不丁提到被點到名,玉衡坐直了身子,竹卿眼神掃過來,玉衡連連應和:“夫人說的沒錯,孩子以後還會有的。”
喬瑜兒苦笑:“妾身哪有這般福氣。”
竹卿稍微往前傾了傾身:“我先前不也沒了孩子,如今也生下了寧兒。我知永兒養到這麼大不容易,驟然喪子,他是你身上掉下來的肉,怎麼會不痛,只是人活著還得向前看…”
“夫人說的是。”喬瑜兒雙目無神,來回打量著竹卿,心頭酸澀,“妾身想問夫人一句,你說這話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
玉衡臉色一變,訓斥道:“你怎麼對夫人說話!”
竹卿忙制止:“她剛沒了孩子,你別這樣…”
“夫人好氣度,好修養,連我這般不敬都能忍。”喬瑜兒打斷竹卿的話,冷聲道,“可虧心事做多了,就不怕半夜鬼敲門嗎?”
“我行事向來坦蕩,何曾做過什麼虧心事。”
喬瑜兒目光低沉,像是猶豫不決著什麼,又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朝竹卿撲了過去。
竹卿一怔,喬瑜兒已被衝過來的玉衡拉開,直到看到她手中帶血的金簪才覺得肩頭微痛,低頭看向左肩,有鮮血緩緩滲出。
竹卿忙拿了手帕摁在傷處,潤禾就要去喊大夫,竹卿喊道:“回來,上點藥就行了。”
潤禾忙翻出藥粉替竹卿上藥,止住了血跡。
傷口沒有大礙,喬瑜兒撲過來時她下意識側了側身,並沒有傷到要害。
竹卿無恙,喬瑜兒摔在地上,滿臉不甘心的恨意越發明顯。
玉衡怒視於她,她也毫不躲避。
竹卿鎮定道:“我待你不薄,你為什麼要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