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大理寺稟明緣由,姨母是覺得兩寺處事不公麼?”玉衡毫不退讓,“且這是我的家事,自有皇宮大內查問,姨母是否多此一舉了?”
白夫人和林鳶婆媳倆不露聲色對視一眼,方才韓夫人責問,她們作為孃家人本想替竹卿說話,礙於對方是國公府旁支又是婆家人正斟酌著如何開口,沒想到玉衡先擋了下來。
韓夫人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她本想借此機會好好為難竹卿一番,上次敗下陣來她猶不甘心,這回怎麼也該讓竹卿吃癟才是。
她正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玉衡又道:“她如今是王妃,皇室宗親又是正一品誥命夫人,除了太后尚且輪不到旁人責問,我敬姨母是長輩,姨媽也不要欺人太甚。外面宴席已經備好,洗三禮可以開始了,還請岳母大人先入席。”
最後一句話是對白夫人說的,玉衡給足了面子,白夫人笑道:“賢婿客氣了,既然如此大家都入席吧。”
眾人見這場面,都魚貫而出。
待到晚上吹了燈睡下,竹卿才依在玉衡肩上說起白天的事:“你這樣跟你姨母說話,不怕傳出去難看?”
玉衡道:“難看什麼,你別忘了我已經襲爵,除了天子誰敢這麼囂張。我這個姨母從小照看我的次數還不如皇后娘娘,原本跟她也沒什麼來往,她敢為難你,說到底是看不上我罷了。”
“她對你…也不好麼?”
玉衡沒有正面回答,而是捏捏她的鼻子道:“不說這個了,反正今天我替你出頭,以後她不會再多嘴。”
竹卿追問:“你怎麼知道她要為難我,還來得這麼及時?”
“我猜的。”玉衡淡淡道,“上次永兒滿月她就為難了你,這次出了這麼大事,不借題發揮教訓教訓你簡直就不像她的風格。我在外院招待人的時候見到了姨母家的表弟,知道姨母也到了,就緊趕著去找你,結果剛巧在門口聽見她說的那些話。”
竹卿感動他心思細巧,也明白玉衡是因為此前誤會她而有意彌補對她好,到底夫妻一場,埋頭在他頸邊悶悶道:“多謝你。”
玉衡回身抱住她,同樣感慨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