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已被摔得肢離破碎……她打了個寒戰,將握著的手捏得更緊。
那洞極小,沒走幾步,已不能融兩個人並肩而行,他放開她的腰,牽著她的手,弓著身,向上貓行。
大約盞茶功夫,從一個樹洞中離開黑洞,眼前頓時一亮,一襲花衫晃花在她眼前飄過,抬頭望進那雙嫵媚的水眸。
“佩衿,你好了?”剛才聽到他的聲音,已知是他,但這時親眼看到,仍止不住的興奮。
佩衿笑著拉著她的手,柔聲道:“差不多了。”
玫果看向身後黑漆漆的樹洞,“這是怎麼回事?”
“我們離開再說。”佩衿吹了聲口哨,他的馬從林中小跑而出。
他抱了她翻身上馬,攬緊了她,在她耳墜上一咬。
玫要‘呀’了一聲,耳後爬起一層淺粟。
佩衿一聲輕笑,穿著鹿皮靴子的腳後跟輕輕一踢馬腹,俊馬如飛而去。
玫果捏著被他咬過的耳墜,“冥紅……冥紅還在那個地方……”
“他去了前面等我們。”佩衿將臉貼著她的臉,悠然的蹭了蹭,細滑的感觸從她臉上化開,“走了這麼久,有沒有想過我?”
玫果臉微微一紅,這情景哪象剛剛才經過那觸目驚心的一暮,側臉睨視著他一臉的媚笑,心裡一燙,舔了舔微乾的唇。
佩衿眸子一黯,驀然扭身噙了她的唇,盡情的享受了一番。
玫果呼吸一窒,雖然這條大道上並不見人,仍感到羞怯。
但唇舌間被他熟練的挑弄,彷彿每個細胞都活躍了起來,身子不受控制的燥熱,酥軟。
他眼角見遠處有人行來,才放開她的唇,勾唇一笑,在她耳邊軟聲道:“原來還沒忘記我。”
玫果軟趴在他胸前一味喘息,聽他調戲之言,一張臉更紅如塗脂,對他的話卻絲毫討厭不起來,輕輕捶了他一拳,“剛才你沒拉住我,我可就變成肉餅了。”
他笑著將面頰貼著她的額角,“即便是沒拉住,我也能追你回來,只不過多翻手腳罷了。”
玫果想著剛才的意外,仍有後怕,慢慢收了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佩衿低眸看了看她,;“我還是先告訴你的好,省得這一路上生生憋壞了你。”
“你知道就好,別再賣關子。”玫果見左右沒人,伸手去解他胸前的花袍,檢視他的傷口。
他也不阻止,由得她動手動腳。
玫果扯開他的衣襟,見他胸前傷痕已長出粉紅嫩肉,但終沒全愈,好不心疼,手指輕輕撫過那道道傷痕,他身子還沒大好,便出來救她,他對她的這份心……
她心裡升出百樣滋味。
他低頭見她痴看著他的胸口傷口,眼裡泛著水光,心裡一熱,強掩了心裡湧開的情潮,笑道:“你再摸,讓我受不得了,你可要負責。”
玫果耳根一熱,瞪 了他一眼,“你就沒個正經,還不快說。”說著,儘可能輕的為他掩好衣衫,不碰痛了他。
他才笑著道:“我從慕秋處得知寒宮雪在那附近受傷一事,便設法聯絡了手下,查訪寒宮雪的下落。
不想寒宮雪沒尋到,卻得知了他們設下的毒計。
他們查到你們歸途路徑剛才那處的時辰,暗中加害於你。
我收到訊息,暗中跟隨著他們。
見他們在那兒,提前挖下深坑,在你們將到之際,用軟綿蓋了,上面鋪了黃土,受力算得極準,剛好承受得起前面護衛馬匹奔踩之力,而受不得輦車的力道。
做好一切,便遠遠攔下過往路人,只等你們上勾。
他們只顧攔人,卻不料我帶了人從遠處樹洞後挖了條密道通往他們挖出的深坑半山腰。
等你們到來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