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顆眼睛睜開時間超過三分鐘,就會出現這種情況。
“不行不行,還是外公你陪我去吧,外婆明天既要打豬草,還要去給田裡的菜打農藥,肯定沒時間陪我去。”我趕緊把第三顆眼睛閉上,有些急切地說道。
我所說倒都是事實,大舅二舅各自成家後就搬出去住,家裡的勞動力就只剩下外公外婆,平時吃的飯菜都是靠自己種,我也只有偶爾在週末回來時才能幫點小忙。
外公考慮了一會兒,可能也是擔心外婆累壞了,便點點頭說那就過幾天再去買燈泡,先把我的傷治好再說。
第二天一早,我吃完早飯就讓外公帶我去張叔那裡掛瓶,外公和外婆都很是奇怪地看著我。
“記得小時候你最怕的就是打針掛瓶,每次生病都要哄好久才肯去,這次怎麼這麼主動?”外婆一邊洗碗一邊說著我小時候的糗事。
我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說:“這不是長大了嘛,再說了,小病要是不及時治,慢慢地說不定就成大病,到時候更麻煩。”
“呸呸呸!你這傻孩子說什麼話呢,這話可不能亂說。”外婆連呸了幾聲。
農村的人對這些都比較迷信,不允許小孩子亂說話,小時候外婆就經常嚇唬我說,小孩子要是胡亂說話,地府的閻王就會派小鬼來割舌頭,那時候什麼都不懂就信以為真,好長一段時間都不敢亂講話。
想起小時候的事,心裡就難免有些難受,我說道:“外公外婆,現在我長大了,知道該如何照顧好自己,這些年真是辛苦你們了。”
“是啊,當初你媽把你帶回來的時候才屁點兒大,現在都快成年了,我們也老了。”外公感嘆道。
看著外公外婆頭上的白髮,我鼻子有些發酸,這些年他倆為了照顧我,可沒少費心力,相較於媽媽,我和外公外婆更親。
讓我無語的是,等和外公一起去了張叔的診所,才知道他前兩天就走親戚去了,診所這幾天都沒開門,這讓我苦心策劃的一切都白費了。
“你張叔不在,那就只能等過兩天再來了,或者你和我一起去鎮裡看醫生也好,順便去買個燈泡。”外公說著就往回走。
我看著外公的臉,印堂上的那團黑氣依舊盤踞在那裡,這種情況下我哪兒能再讓他去鎮裡。
“外公,咱還是不要去鎮裡了,那裡的醫生醫術不好,還經常亂收費,去那裡看病不合算。”我擋在他前面說道。
“我們去鎮醫院,那裡的醫生水平不錯,也花不了多少錢,外公這點錢還是有的。”外公慈祥地看著我,他肯定是以為我是為了省錢才不去鎮裡看病。
“還是算了吧,我昨晚睡了一覺,現在頭不暈了,身上也有力了,沒必要再去掛瓶,外婆還在田裡幹活,我們去幫她吧,她一個人要做那麼多事太累了。”我絞盡腦汁勸說著。
“小晨,我怎麼覺得你今天怪怪的,是不是燒還沒退呀?”外公疑惑地看著我,還把手伸到我額頭。
我苦笑了兩聲,說:“燒早就退了,現在清醒得很呢,哪裡會怪怪的。”
外公摸了一會兒,沒覺得我有發燒的跡象,這才把手放了下來,和我一起去了田裡,幫外婆打豬草。
時間不知不覺中就到了中午,我知道去鎮裡的車每天就一班,都是準時早上九點半開,現在外公肯定沒辦法去鎮裡了。
吃午飯時,我又看了看外公的臉,果然印堂處那一團黑氣已經消散,這才讓我徹底放下心。
只是不知道鎮裡到底存在什麼危機,看那團黑氣的濃郁程度,可想而知那絕對是個不小的危機,說不定會危及性命!
“小晨呀,我看還是不要急著去上課了,先在家裡養幾天再說,可不能落下病根。”外婆憐愛地看著我。
她在小時候就是這般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