筷放下,跑去為領導們服務。楊志遠笑了笑,在劉書琦的旁邊坐下。
因為馬少強已經批捕,今天在坐的常委秘書就只有十二位,少了馬少強的秘書。馬少強出事,副秘書長祝鎮和馬少強的秘書都被帶走協助調查,祝鎮是副秘書長,跟馬少強的時間不久,和馬少強的牽扯不深,馬少強的許多事情祝鎮並不清楚,祝鎮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說清楚了,就被放了出來。馬少強的秘書就麻煩了,馬少強當副省長起,他就跟著馬少強,這跟的時間一久,自然而然,馬少強的許多事情他都有所參與,馬少強的秘書一去無影,就再也沒有出來。不用說,他怕是出不來了。
席間,也不知是誰先提到了馬少強的秘書,大家不免都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覺,都有些慼慼然,劉書琦唏噓,說:“他啊,可惜了。”
楊志遠自是知道劉書琦說可惜了是什麼意思。作為秘書,攤上馬少強這麼一號人,不出事還好,一出事就只能自認倒黴,就此完蛋。試想作為馬少強的秘書,整天和馬少強在一起,對馬少強的事情不可能做到熟視無睹,誰都可以想象得到,其之所以一直跟在馬少強的身邊,就因為馬少強的許多事情他肯定都有所參與,要不然,馬少強早就把他換了,哪會一天到晚帶在身邊。
楊志遠不願論及他人是非,平時很少參與秘書間的話題,但他對劉書琦的話實在不敢苟同,他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說上幾句,楊志遠笑了笑,說:“書琦處長,我並不贊同你的觀點,我覺得他之所以走到今天這一步,首先該反省的是他自己,馬少強膽大妄為,你作秘書的就可以毫無原則的追隨了,說到底還是定性不夠,自己把持不住,心甘情願往火坑裡跳,何來可惜一說。說到底他還是捨不得放棄既得利益,心存僥倖心理。其實作為領導秘書,你要覺得跟著馬少強這樣的領導危險,自動放棄就是,雖然當時心裡會有些落差感,但至少不會鋃鐺入獄,到現在即便是後悔,卻也是追悔莫及、悔之晚矣。”
在座的都是領導秘書,心想這話也只有楊志遠才有氣魄去說,所謂拿得起放得下,這話也就是說說而已,真要去做,卻沒有幾個做的到。秘書這個職位,雖然職位不高,但誰都知道權力很大,說得不好聽些,秘書其實就是領導的影子,領導的權利有多大,秘書的權利就有多大,而權利就像罌粟,只要一碰,就能使人上癮,像這種省委常委級別的秘書,只要做上一天,大家都是欲罷不能,誰會捨得輕易放棄。
劉書琦看了楊志遠一眼,見楊志遠說這話時,自自然然,心想楊志遠這人還真是大氣,難怪鍾濤書記在提到周至誠省長時,對楊志遠也是倍加讚賞。劉書琦先前對楊志遠有意疏遠,也是看出鍾濤書記和周至誠之間有些間隙。後來見楊志遠這人背景深厚,才有意結識,這段時間隨著彼此間接觸的越來越多,劉書琦發現楊志遠這人除了背景,其才學和膽識都高人一等,很是不錯。
前幾天,元旦,劉書琦跟著鍾濤書記上省委招待所,鍾濤書記和周至誠省長的談話,他和楊志遠一樣聽得清清楚楚,劉書琦知道,在鍾濤書記誠心誠意向周至誠省長作出自我批評的那一刻起,書記和省長兩人就已經冰釋前嫌了。
那天,劉書琦送鍾濤書記回到家,鍾濤書記這一次特意把劉書琦留下來,說:“書琦,你跟著我幾年了?”
劉書琦算了算,說:“有八個年頭了。”
鍾濤說:“時間過得真快,想當年我把你從市委黨校調到我的身邊工作,你還是個青年,我至今都記得你第一次站在我面前的樣子,手足無措、緊張兮兮的。這一眨眼你就已人到中年了,也變得越來越成熟幹練了。”
劉書琦當時心裡一緊,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