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曉寧笑,說:“付省長,看看,就我和楊志遠同志這般較著勁,省委就該對楊志遠的提議不予考慮。”
大家呵呵笑。
地鐵風馳電騁。
楊志遠和安茗並排而坐。對面的景緻一一退去。本省沒有地鐵,楊志遠都記不清自己有多久沒有坐地鐵了,記憶迴轉,楊志遠似乎一下子回到了青澀的學生時代。
楊志遠一直都記得那個週末,很個仲夏,下了些細雨,淅淅瀝瀝的。男孩子都不喜歡帶傘,楊志遠就是如此,那天楊志遠跑進西單地鐵一號線的站臺,正在用手拂去髮梢的雨珠之際,但見一個女孩笑意盈盈,驚喜萬分地跳到他的面前:“楊志遠,是你啊!認識我嗎?我是安茗!”
自是認識的,又豈會不認識,那個在演講臺上,語言犀利,才思敏捷,一臉不服輸的女生,正是眼前的安茗。
楊志遠輕輕地點頭,說:“你好!安茗!”
安茗笑微微:“沒想到,會在這遇上你。”
楊志遠笑,說:“我也是。”
安茗掏出一條手絹,遞了過來:“給!擦擦!”
楊志遠有些不好意思,說:“不用了,謝謝!”
安茗笑,說:“楊志遠,怎麼,還不好意思?這可不像演講比賽中,那個熱情洋溢的你。”
那天的楊志遠在安茗面前很是木訥,澀澀的,反而是安茗言語活潑、輕快。那天的安茗穿著一條素白的長裙,飄飄的,有著一絲小可愛。從地鐵出來,雨依舊在下,安茗很是主動,把傘交到楊志遠的手裡:“你打!”
楊志遠當時有些發愣:“什麼?”
安茗巧笑嫣然:“這位同學,一起回校啊,你打傘啊,難道要我來打嗎?”
女孩子的傘都比較小巧,倆人走在雨中,傘有些小,有些曖昧的情緒在湧動,即便是安茗,剛才無拘無束,現在也是有些羞澀,兩人一時無話,只是在雨中默默地走,楊志遠儘量地把傘往安茗那邊舉,自己的半個身子露在了傘外,那時他的想法其實很是簡單,反正身上已經淋溼,不在於多打溼一點。那種感覺他一直記憶之心,顫顫的,有些慌亂,又有一絲甜美的感覺於心。而且很快還有著一絲失落,怎麼這麼快,就到學校了?
記得在教學樓分手的時候,安茗笑:“楊志遠,我記住你了!你可要記住哦,我是安茗,安靜的‘安’,品茗的‘茗’。”
那時的楊志遠真是傻傻的,一時有些不得其解。我是楊志遠,你是安茗,早就知道早就記住了,怎麼還要‘記住’啊?
地鐵風馳電騁,大都市的氣息已經撲面而來,安茗看著沉思的楊志遠直笑:“志遠,你在想什麼?”
楊志遠笑,說:“在想北京西單,你我於地鐵站相遇的場景。”
安茗巧笑嫣然:“知道嗎,就在你靦腆地拿起手絹,不知所措站在站臺上;就在你小心翼翼地舉著傘,小心呵護的時候,愛情就已經來了,我開始真正的記住你了。”
安茗說:“以前記住你,是因為認識,而從此記住,是代表,從這一刻開始,你從此走進了我的心裡。”
楊志遠什麼都沒說,也不管張茜子和小丫頭就坐在對面,他輕輕地把手蓋在安茗的手背上。安茗飽含柔情地一笑,彼此都感覺又回到了學生時代,那個有雨的週末,那絲絲縷縷的是雨嗎,看來不是,那是愛神的箭,讓兩個原本擦身而過的人,從此相偎相依地走到一起,直到永遠。
君悅酒店矗立在馳譽中外的維多利亞港口海濱,從玻璃牆望去,維多利亞美妙的景緻盡入眼簾。安茗感嘆:“真漂亮!”
楊志遠點頭:“到底是國際化大都市,什麼時候會通有其十分之一,哪怕是二十分之一就好了。”
安茗站在楊志遠的身邊:“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