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不得,你倒好,竟然還問一個為什麼,這還用問嗎,這裡就你是小楊同志,沒有小戴同志,所以提草莓這種事情得你小楊同志來,還輪不到逸飛同志。”
果然,趙洪福樂呵呵,說:“逸飛這話在理,尊老愛幼是國之傳統,所以提草莓這等事情自然得由你小楊來。”楊志遠笑,說懂了。把草莓塞給戴逸飛,戴逸飛笑,說你這是何意?什麼懂了?我怎麼不懂。楊志遠笑,說趙書記說了‘尊老愛幼’,這個老自然是趙書記,這個幼在我看來就是我小楊,你逸飛書記不老不幼,自然該你。
戴逸飛笑,說:“趙書記,您是這意思嗎?”
趙洪福笑,說:“小楊同志這是曲解我意,你不是說你楊家拳打得棒,身強體壯,怎麼?就這麼點體力活,就斤斤計較,不像話。”
楊志遠狡辯,說:“我這不是擔心自己把草莓當成核桃捏,您想您辛辛苦苦從農博園把草莓摘了回來,我這都給您捏碎了,那如何是好。”
趙洪福笑,說:“你這屬強詞奪理巧舌如簧,逸飛,這可沒辦法,小楊耍賴,只能辛苦你了。”
戴逸飛笑著搖頭,說什麼辛苦不辛苦的,這都已經到了,我還能怎麼樣。還真是,說話之間,電梯已是‘叮’地一聲響,到六樓了。
楊志遠和戴逸飛說說笑笑,隨同趙洪福出了電梯間,卻不曾經想電梯間外早有人在守候,聽見電梯到達樓層的聲音,此人早就從沙發上彈起,一看真是趙洪福書記回來了,該同志畢恭畢敬,誠惶誠恐地問好:“趙書記,您外出回來了。”
楊志遠定睛一瞧,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邱海泉。
看來邱海泉已經在電梯間外呆了有一段時間了,茶几的菸灰缸裡,掐滅的菸蒂有好幾個。這種場合,作為邱海泉的秘書,杜前進自然不可能出現,肯定在合泰賓館的某個角落貓著。邱海泉一個人守在電梯口,百無聊賴,抽幾支煙,聊以打發時間,很是正常。邱海泉此時已經注意到走在趙洪福的身後不是秘書和保衛處的工作人員,而是戴逸飛和楊志遠,邱海泉當即一愣,顯然有些沒想到,表情不免有些尷尬。
趙洪福掃了邱海泉一眼,這次不同上午,用不著旁人介紹,趙洪福書記‘哦’了一聲:“邱市長?怎麼,有事?”
邱海泉此番沒有預約,屬不請自到。這要是在省委,邱海泉如果沒有預約,想見趙洪福一面只怕不容易,但這是在會通,市委負責警戒的保衛幹事,都認識邱海泉,邱海泉執意要見趙書記一面,大家也就拂不開情面,但即便是邱海泉,誰都不好貿然放邱海泉進入樓層,只能請邱海泉於電梯口等候。
邱海泉之所以不惜於電梯口苦等,目的何在,無非就是因為上午趙洪福書記的那一句話‘看來邱市長還是有欠準備,回去準備準備再說’,這話讓邱海泉惶惶不安了很久,誰都聽出來了,省委書記對邱海泉的表現不甚滿意,他邱海泉又不是傻子,自然也聽出來了。常務副市長與省委書記不在一個對話平臺,這三年多來,平時省委有會都是書記市長參加,偶然遇上書記市長臨時有事,邱海泉代為出席,他邱海泉也只能擠身於臺下的一干廳級幹部之中,毫不起眼,他知道趙洪福是誰,趙洪福又豈會知道他邱海泉是哪個,只能是‘你就是邱海泉?’望眼欲穿,苦等三年有餘,趙書記終於來了,沒想到終於得以和趙書記面對面,卻是這樣的一種結果。支支吾吾,吞吞吐吐,一來就給趙書記留下不好的印象,誰都知道,此種情況的後果嚴重,有必要進行補救。
邱海泉從合泰賓館出來,立馬就讓杜前進電話通知他分管各局委的局長、主任到市政府開會。此時正是午餐時間,都是有一定權力的領導,即便是元旦,也會有人張羅著請客,歡度佳節,此時各位局長主任大都已經端坐在酒桌之旁,端起酒杯準備鏖戰。局長主任這一級別的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