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海天手一指:“就這了!”
一錘定音。
於是過不了多久,河東熱鬧非常,推土機將野嶺上的土往老街東北角的沼澤地裡推平,渣土車轟隆隆前來,將大量的大石傾倒進沼澤地裡。現在經過十多年的發展,老街東北角的沼澤地上矗立起了一座新城。
楊志遠到會通以後,因為處理恆星食品的問題,經常經一橋來往於河東和河西兩地。從橋上看十八總老街,總感覺老街這一片有什麼地方不對,其時楊志遠工作的重點在恆星食品,也就無暇顧及老街。直到後來接到幾封群眾來信,楊志遠知道了是哪不對了。
一總到十八總碼頭沿西臨江而建,宋、明之時,西臨江的水位應該不高,老街沿碼頭延伸,慢慢地就成了現在的樣子。隨著河床的抬高,河水氾濫,河堤漸漸加高,十八總老街慢慢地沉了下去。原來也沒什麼,但隨著河東新區的崛起,十八總老街凹在了新區和河堤之間,一到下雨天就排水不暢,形成內澇,家家戶戶都得提著鐵桶朝外潑水。苦不堪言。群眾給楊志遠寫信,反映的就是這個情況,希望市長能幫十八總老街的二千戶原住居民解決內澇的問題。
老街自古就有,為何一直平安無事,為何河東新區一崛起,老街反而水漫金山了。原因就在那片沼澤地,那片沼澤地其實就是老街的排水池,大雨一下,老街的排水系統就會自動地將雨水排往沼澤地。現在大石一填,泥土一蓋,一座新城,巍然而起。而且新城自然而然地跟著河堤,抬高了好幾米。如此一來,西臨江河堤和河東新區都比十八總老街的地勢高,老街“凹”在其中,老街原有的排水系統就起不了作用。而且水往低處流,新區的雨水反過來還往老街灌,老街反而成了新城排澇的沼澤地,老街不水漫金山才怪。
老街的住戶後來弄明白內澇是因為政府在東北角的沼澤地填石造城而起,已經為時已晚,新城已經拔地而起。群眾就開始頻頻向於海天、戴逸飛、楊明、郝兵等歷任書記市長反映問題,但新城已成既定事實,老街的內澇問題,也就成了老大難,非一朝一夕可解決,於是就一拖再拖。
於海天、郝兵他們無計可施,楊志遠也是一樣,感到頭痛,他接到群眾來信後特意踏著老街古老的麻石板走來走去。知道要想一勞永逸地這個內澇問題,辦法不是沒有,但暫時不好解決。這就相當於一個人的大腸出現了腸梗阻,吃藥解決不了問題,得動手術,將腸子理順了才行,很麻煩,還需要些財力。
但楊志遠並不是因為一時無力,頭痛,就像其他領導一樣,對老街不聞不問。楊志遠批示財政撥款,於老街沿河堤一線,建了三個排灌站,一旦下雨,排灌站的抽水機轟隆隆,就可將老街的雨水透過排灌站排到西臨江裡去。
這隻能權宜之計。但也只能如此了,先對付了一兩個雨季再說。
現在雨季到了,大雨綿綿不斷,每小時的降水量趕超歷年,三個排灌站是不是夠用?老街是不是還會水漫金山?楊志遠現在擔心的就是這個。
徐海明說:“當年於書記填沼澤地造城之時,我是副市長,當時也在場,有水利專家當時就提到了這個內澇問題,於書記當時大手一揮,說犧牲區域性,換取大局,這是沒辦法的事,勢在必行,就這麼定了。”
楊志遠說:“以當時會通的財力來說,於書記那麼做,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應該說沒有於書記當時的大手一揮,就沒有現在的河東新區。犧牲區域性,換大局倒也不能說有什麼錯。但現在大局已定,那就有必要為區域性考慮了,你不能只要求人家老街的二千戶近萬名老百姓只是付出,不予回報吧,只怕是有些說不過去了。”
戴逸飛一笑,說:“看來楊市長胸有成竹,有想法了。”
楊志遠是有個不成熟的想法,那是楊志遠在老街來來回回走過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