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韻都在肘腋之中,一旦動作冒失,反可能起了反面效果。尤其,秦子瀟的生死全在這兩個女人掌中,他總不可能時時刻刻呆在家裡守著。
秦箏那天晚上抱住他說,“如果我爸再也醒不過來,我該怎麼辦……”他當然明白秦子瀟對於秦箏的意義。哪怕秦子瀟就是這樣不死不活地躺在那裡,也總比一個冰冷的墓碑來的要好,至少能讓秦箏心裡安定。
碧笙起身走向陽臺,站在冬日寒冷的風裡遙望西山方向。那裡,他的父母姐姐卻已經都化作了冰冷的墓碑,永遠再也回不到他身邊。
平安夜那晚來的人,根本就不是鄭安琪。所以當他看見秦箏手裡拿著的那個Bra,他只是仔細地去看那東西的特徵,卻沒急著跟秦箏否認。他明白一定是有人開始做局,他如果急著否認,反倒會打草驚蛇。
那晚的秦箏太過激動,她根本都沒能仔細看看那個Bra。那Bra上的標籤還沒剪去,不過這也透露了那人的心思細密:那人定然就是擔心碧笙能從Bra的顏色和尺碼上猜出什麼來,所以便拿了個全新的來……
秦箏那晚被床單被褥的混亂不堪給激怒,秦箏不知道,那其實是他自己一個人造成的。
那晚本來是婚前的單身派對,郝俊偉他們已經在PUB裡準備好了要大瘋一場。結果他胃疼,只能早早回來。那晚的疼痛讓他無法自己忍耐,便自己一個人蜷縮在被褥之間努力壓抑。結果還是吐了自己一身,將自己弄得狼狽不堪。
就在那個時候秦箏的電話打來,他不敢接聽。秦箏的簡訊隨之追來,問他在哪裡。他這才找到了求生的力量,起身去清理自己。
因為他猜得到,秦箏一定會像在埃及那次一樣,接不到電話、收不到簡訊的情形下,也能憑著直覺找到他……
他不能讓秦箏發現自己的狼狽。
他忍著疼將吐髒了的襯衫洗了,後來還是擔心襯衫會被秦箏給敏。感地發現,索性便扔了它。就在他勉力支撐著自己的身子,進衛生間去洗澡的時候,秦箏衝了進來……
根本沒有人來過,卻不知怎麼會多了那個Bra。更沒想到周護士會對秦箏說是鄭安琪來過。
周韻……
碧笙緩緩攥緊了拳頭。這個世上他只剩下秦箏,他決不允許有人再將險惡的用心投擲到秦箏身上。
不管周韻是為了什麼,這件事也應該由他來做。他不放心讓秦箏自己去探查這件事,所以他寧願幫周韻掩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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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點半前後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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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闌珊,偌大地屋子便顯得更加空曠而闊大。
龍天翔捏緊手裡的方杯,仰頭將裡面的伏特加全都倒進嘴裡去。他喜歡俄羅斯那邊產的伏特加,格外帶勁兒。
格外適合在這樣空洞而寂寞的夜裡,麻醉自己的神經。肋
秦箏走了,這個房子便寂靜得像是墳墓。再沒有之前的飯菜香氣,再沒有她柔軟的言談笑語,眼睛更找不見她纖致的身影。
龍天翔咬牙,轉頭望著牆上自己一個人孤孤單單的身影。就彷彿連那個暗黑的影子都在笑話他,用古怪的聲音尖利地笑著說,“龍天翔,活該你一生孤獨。誰讓你甘心情願當了十年的傻子,只跟在那一個女人的身後!”
“這個世上什麼女人沒有?只要你勾勾小手指,她們都爭先恐後來幫你暖床,可是你竟然都不要!傻子啊,傻子啊……”
龍天翔一聲怒吼,將手裡空了的方杯狠狠砸向牆壁上的身影。“啪”地一聲迸碎,玻璃碎片反射著燈光四散飛開。
龍天翔朝著那影子醺醉地怒吼,“都給我滾開!敢笑話我的人,都去死!”
他動,牆壁上的